; “这”张宁的那丝得色立时消散无踪,怔怔说不出话来,魏国骑兵虽然没见过,可燕国骑兵那整齐的队列、冲天的杀气、以及骑队奔驰时撼天动地的威势给每个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假如真有正面遭遇的一天,以自已这些人现有水准,同归于尽的把握也只能勉强算作三分,而魏国骑兵既然能战胜燕人,恐怕连三分都没有!
以张宁为首的亲卫纷纷低下了脑袋,一抹赫然布上了脸面,卫风把语气放缓,又道:“明白差距就好,知耻而后勇,为时不晚,咱们先以超越北府军为第一目标,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不要急也不要气馁,只要你们能保质保量完成本将制订的所有科目,三五年内,不说北府军,即使燕魏精骑也能一决雌雄,前提条件是能吃苦,有恒力有毅力!但本将以为,你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每个人都已有充分准备,你们说可是?”
“是!”亲卫连同普通士卒齐声低呼!
“好!”卫风转向王道怜与陈少女,略一迟疑,便道:“草原上女子可以骑马作战,拉弓射箭不逊于男人,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要报仇,要上战场杀敌,那么,回返之后,你俩从解救出的女子中寻些人手,先凑个三五百人,从明年开始,每年冬天都拉来百济集训!”
“遵命!”王道怜与陈少女郑重的拱了拱手。
于是,卫风大手一挥:“我江东精骑,始于百济!本次行动命名为打草谷,现在,所有人各就各位,一刻之后,发动总攻!”
“遵命!”普通士卒立刻在各自队正的带领下,趁着夜幕向四面八方散去。
时间快速流逝,卫风估摸着差不多了,“上!”向后猛一招手,三百骑如旋风般向着村寨猛冲而去。
村寨只围有一道简陋的木篱笆墙,能防野兽而不能防人,靠前的骑兵纷纷扔出钩索,数人合力斜向一拉,轰隆隆一阵巨响,木篱笆墙当场塌坍出了一个数丈宽的豁口!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村落,各屋舍相继透出亮光,“咣咣咣~~”村寨中心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百济人陆续从屋里钻出,嘴里大声呼喝,个个惊惜失措,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衣衫不整,显然刚从睡梦中惊醒,有人拿着木棒农具,有人拿着自制长矛弓箭,但一群散兵游勇,面对披盔执甲的全副武装骑兵能有什么作用呢?
骑队所经之处,惨叫连天,刀光被月色映的雪亮,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只要是男人,当头就是一刀,甚至还有人直接被马匹冲撞,巨大的力道将身形凌空撞飞数丈,狂喷鲜血重重摔落到地面,随即就被密集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对于向外跑的百济人暂时不理会,外围早已有弓箭手埋伏,一般来说,杀人必然会伴随着放火,但卫风不让放火,这座村落都是茅草木板屋子,可以拆卸下来,送回海边搭建营寨。
骑队分成数股,在狭窄的街巷里来回驰骋,留下了一地的横七竖八尸体,另有一部分亲卫以伍以单位,散入各民居搜捕,一时之间,哭喊声此起彼伏。
这些战士,居家孝敬父亲、养育妻儿,在外却杀人如麻,没人存有半丝怜悯,他们都明白,如果不抢劫杀人,自已会饿死,自已的父母妻儿也会陷入窘境当中。
伴着抢杀,骑队逐渐向内靠拢,在最中心的大宅前勒马停住,这显然是族酋的住所。
大宅院门紧闭,木栅栏后方约有数十名武装人员,二层小楼上站着十余人,透过闪烁的火光,可以看到他们个个面如土色,甚至都有人浑身打着哆嗦。
一名衣着较为华贵的中年人颤抖着声音喝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袭我村寨?”
“呃?”卫风稍稍一怔,竟然是北地中原话,类似于洛阳腔,尽管发音不大标准,却能勉强听懂。
卫风向上看去,冷声道:“百济通倭,我大燕国特发精兵十万,渡海前来征剿,你等还不束手就降?”
所有人也是愣住了,通倭是什么理由?百济弱小,联结倭人对抗高句丽与新罗,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这罪名也太不靠谱了吧?
但随即,又对假冒燕人深以为然,均是暗道一声妙计,要知道,简文帝司马昱咸安二年(公元372年),百济近肖古王遣使入建康,名义上尊晋室为宗主国,二十多年来,也时常朝贡,因此以晋军的名义抢劫百济总是于道义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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