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感觉到自已的胯间已经湿透了。
第二天清晨,三个人绝口不提昨天的荒唐,用了早膳之后,卫风留向弥率一万七千步卒继续固守余姚,自已则携带半个月的干粮,领五千骑奔向上虞。
赶了近百里的路,全军于傍晚时分过江,由上虞至京口,走陆路可以横穿吴郡与晋陵,也可以沿震泽(今太湖)西侧,经吴兴、义兴入晋陵,卫风选的是后者,与前者相比,总行程约一千三百里,稍稍绕远了些,但吴郡城池众多,又有顾、陆、张、朱吴郡四大姓及诸小姓的坞堡庄园,而吴兴、义兴相对荒僻,借道不易引人注目。
孙恩从江海行船,全程要多出近三分之一,只不过,船只日夜都能行驶,在江里还可以划桨增速,两千里也就七八天的工夫,同时孙恩还早走了一天,卫风只能加快速度!
在卫风过江的第二天,即七月初一,山阴一带终于雨过天晴,百姓们纷纷离城,去排开水田里的多余积水,王凝之也收到了卫风的告急文书。
王凝之拿着信函,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了,风大雨急的孙恩能去哪儿?难道是趁机退回了海岛?老天爷真不帮忙啊,他断粮在即,却让他逃了,哎呀,太可惜了!”
谢道韫接过信函,一遍又一遍的细看,心里总是难安,似乎孙恩绝不止于逃走那么简单,过了片刻,忍不住问道:“王郎,你说孙恩会不会趁着风雨过江偷袭从兄?”
“这”王凝之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不确定道:“孙恩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瑗度经验丰富,禁军精锐善战,虽人数较少,又岂是可以偷袭得手?”
“不!”谢道韫面色突变,急声道:“妾有一种预感,似乎将有大事发生,你不要问原因,女人的直觉一向很灵的,而且,孙恩怎可能趁着雨夜回返海岛,除非他求速死!前夜海面风大浪急,他有几成把握能安然回返?反而冒险过江还有着几分侥幸,对了,他肯定过江去偷袭兄了,从兄危险了!”
王凝之也是心脏猛的一跳,怔怔说不出话来,谢道韫的猜测越想越有可能,真要是谢琰战死,不仅朝庭损失重大,王谢二族也将失去顶梁柱!
如今王谢诸人中,领军的只有谢琰父子三人,历史早已证明,士族不专兵,衰落只在一两代间,王凝之虽然懦弱无能,贪图享乐,却不是傻子,他不敢想象会稽内史任届期满时,失去了姻亲谢氏的支持,自已纵使回京就职,在朝堂上又能有几分话语权。
正心乱如麻时,谢道韫又大声唤道:“不行!妾得赶紧派人过江打探!来人!”
“请郎主与夫人吩咐!”两名府卫匆匆而至。
谢道韫一口气吩咐道:“你俩今日过江去打听谢将军的消息,不得耽搁,快去快回,明白吗?”
“遵命!”二人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几息之间,府卫已在拐角处消失,可夫妻二人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怔怔望着东北方,久久不开声。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