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更不成问题,他可以借卫风救援京口顺势下台阶,对卫风去年强加而来的羞侮一笑了之,或许还能带来大度的美名,总之,在北府诸将看来,卫风与刘牢之握手言和是个双赢的结果,北府军并不愿平白竖下这个大敌,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卫风,是战是和,全在他一念间!
尤其是刘娇,美目更是紧紧盯着卫风眨都不眨,一颗芳心也紧紧提到了嗓子眼!
“哈哈哈哈~~”令她失望的是,卫风哈哈大笑道:“孟将军的好意卫某心领了,但外舅蒙受奇冤,举族被灭,身为姻亲,自然有为太原王氏平冤昭雪,讨还公道的义务,若卫某置之不理,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想必诸位当能理解!
其实在卫某眼里,北府军是北府军,辅国将军是辅国将军,卫某与北府军是公义,与辅国将军是私怨,辅国将军虽掌北府,北府却不是辅国将军的部曲私军,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卫某衷心希望北府众将能置身事外,当然,若是诸位强架梁子,卫某接下便是,不过今日,卫某仍当诸位是友而非敌!”
“哼!好大的口气!”诸葛长民很不屑的嘀咕了声。
臧爱亲、刘娇与刘兴男则是无奈的看了看,刘兴男偎上身体,小声道:“姑母,您看到了吧?孟叔父给了他机会,他却偏要与辅国将军不死不休,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斤两,分明是个自大狂妄之徒,而且他这样做,又置您与何地?根本是不把您放在心上嘛!姑母,您别为他的外表骗了啊,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刘兴男睁大眼睛看向刘娇,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模样,刘娇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男人的事姑母不懂,也不想懂,姑母只知道,卫将军心志坚毅,这样的人凡事都有自已的主见,怎么可能三言两句被别人说动了心?哎~~,由得他们去争,只是这说着说着就要僵了,嫂嫂你还是劝一下吧!”
臧爱亲也颇为无语,连忙给刘裕递了个眼色。
刘裕会意的端起茶碗,向四面一敬,大声道:“卫兄弟说的对,今日咱们是友非敌,日后该如何,就交给老天爷操心好了,来,诸位都饮了!”
众人陆续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他们都明白刘裕的意思,点到为止即可,毛头小伙子,难免会冲动行事,逼迫太甚或会适得其反,给他一个冷却时间,好好考虑下将来的行止,为了个女人与北府军为敌究竟值不值。
接下来,果然没人再提扫兴的事,而是改聊起了各地民俗风情,刘娇并不刻意与卫风交谈,除了偶尔插上两句,多数还是作为个看客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倾听。
卫风虽然很想采了刘娇这位娇艳的小寡妇,却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的过于猴急,而且刘裕也没有特别的表示,约摸过了午后,心知今日没机会了,于是告辞离去,并谢绝了刘裕等人的相送要求,领着亲卫径直向城外而行,出城也算顺利,无惊无险的离开了京口。
江滩上依然在忙碌着,新编入的降卒正有条不紊的把成堆的铠甲兵器搬运上船,卫风回望了眼京口,突然阴阴笑道:“王道怜,你劝我利用这次机会分化北府军,可你都看到了,北府军对我的敌意不浅啊,恐怕日后还得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王道怜秀眉蹙了蹙,不满道:“早知道就不该来,孙恩破了京口再挟刘牢之攻打建康,桓玄未必能占到便宜,之前那只是妾的个人猜测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陈少女却摇摇头道:“不!先不提将军您收编了诸多降卒,这一趟还是挺有收获的,至少京口中下层军卒百姓对您存有感激,其实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野心,只想着好好活下去,心思相对于将领们来说要简单了许多,这对您将来是有好处的,另外妾仔细观察了下,诸葛长民与刘穆之,这两人不能留,刘毅与孟昶,或许有争取的可能,但需要耐心与时间。
至于您的那位便宜兄长,龙行虎步,仪态不凡,按书上说,这是天子之相,有朝一日必会成为您的劲敌,不过,他那妹妹似乎对您有些情义,您对他的女儿好象也挺有兴趣的,因此妾不方便多说什么,只想提醒您,公是公,私是私,切莫因儿女私情而养虎遗患!”
卫风点点头道:“陈少女,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的,有机会我一定不会留手,来,回去罢,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哎~~谢夫人那里也得去请罪啊。”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