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吃苦耐劳、性格善良,几乎不与人发生争执,能忍时,忍一下也就过去了,更不愿与王蔓的复杂感情生出裂痕,今次诞下个小娘子,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卫风却暗暗叹了口气,只是目前,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观念的改变需要一点点的耳熏目染,强行扭转只会适得其反。
嫡长子承继制就两点内容,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它固然能有效地避免宗族内部兄弟之间为争夺继承权而引发的祸乱,起着维护王权威严与社会稳定的作用,但嫡长子不一定是最适合或者最优秀的,甚至还可能葬送掉整个宗族与国家。
就拿本朝来说,两个白痴皇帝,第一个白痴引发了八王之乱,以及接踵而来的五胡乱华,沧丧了半片国土,第二个是当今天子,如果孝武帝不是死的那么突然,又或是早早改立正常人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储,那么,司马道子父子哪有专权误国的机会?孙恩又哪有胆子聚众作反?乃至接下来篡晋的桓玄、刘裕,包括穿越而来的自已,恐怕都只有老老实实的各安本份了。
只不过,历史没有如果,发生的就是发生了。
见卫风光是怔怔着不说话,王蔓以为在责怪小兰不愿为他生子,于是打着圆场笑道:“卫郎,小兰话是这么说,可是有哪个女子不愿多子多福?她只是刚生过还没从阴影中走出,过个一两年会慢慢淡忘的,有你这么小心眼吗?对了,你去见谢夫人怎么说的?她有没有责怪你?她的身体好些了吗?道怜与少女把一切都告诉妾了。”
恰好王道怜端了碗清水递上,卫风一口喝尽,摇摇头道:“王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和小兰生气呢?只是有些感概罢了,刚刚在谢夫人府中”
卫风把整个经过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
王蔓心思狡黠,她明白卫风的感慨从何而来,不由带着丝歉意与感激看了眼小兰,又叹了口气,无奈道:“妾能理解你,少女提的建议也是为了你好,这都是迫不得已啊,庶人要想出人头地不使些手段是不行的,有时明知昧着良心也要去做,但你今天立下誓言愿保王谢二族做的很对,去了谢琰父子三人,这两族再没人能威胁到你了,你是该善待人家了,尤其是谢夫人,妾总觉得亏欠她的,但愿她能解开心结早点好起来罢。”
卫风苦笑道:“我也觉得很对不起谢夫人,算了,不说这些了,孩子起名了没?”
小兰接过来道:“还没呢,就等着郎君你回来起。”
卫风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道:“小兰,都是我疏忽了,你早该起个正式名姓,这样罢,你跟着王蔓姓,叫王兰,如何?”
“嗯!”小兰看了眼王蔓,欢喜的应了下来。
卫风微微一笑,又道:“兰者,香草也,人为万物之灵.兰为百花之英,母亲既名为兰,女儿也该与此有关!”说着,低声吟道:“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这样罢,取清字与兰的别称蕙,名为清蕙。”
“清蕙?卫清蕙?”王蔓不自禁的喃喃自语,突的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清蕙这名不错,既合了诗中的清风,又合了清澈、洁净的含义,与蕙相配,体现出清谷幽兰,风姿高洁的悠远意境,这清蕙长大了呀,定然是个风姿绝代的大美人儿呢!”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下的种?”卫风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口应道。
众女均是暗感无语,说他胖他还喘了,王道怜丢了个白眼过去,不解道:“将军,妾就奇怪了,您兵法武艺样样出众,还能勉强理解为天生将才,可文采需要日久年深的浸染与搏采众长的读书,正如我朝乃至汉魏的诗人无一不是高门大族出身,因为他们有这个时间与条件,可是您出身于庶人,终日为一日两餐奔波劳苦,这很不合常理啊,您的文采从哪来的,您可别说是天生的!”
这也是王蔓与小兰一直想搞清楚的,就连陈少女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咳咳~~”卫风清了清嗓子,坦然道:“王道怜,你真猜对了,这是我的天赋技能,我一出生就会说话,三岁会吟诗,五岁过目不忘,七岁出口成章,九岁”
“停停停!”卫风正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王蔓立刻打断,没好气道:“卫郎,你不肯说就算了,干嘛拿这套来糊弄道怜?历朝历代开国君王,为鼓吹自已乃是应天命而生,均把自已描绘成天生异相,比如尧的眉毛有八种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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