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顿时,谢道韫柳眉倒竖,俏面布满了杀机!
“好!卫将军你做的好,相比之下,孙恩的确算不得什么!”搁下这句话后,谢道韫一指张猛,惨笑道:“你这狼心狗肺的恶奴,从兄待你不薄,你却于他危难之时痛下毒手,你的心都让狗吃了吗?好!今日天可怜见,竟让你落到我谢氏手上,你你.”
显然愤恨到了极点,谢道韫抬起莲脚,竟狠狠一脚踹上了张猛的脸面!张猛也明白自已死定了,区别只是速死或是受尽折磨再死,连挣扎都没有,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这令卫风暗暗咋舌,谢道韫历来以优雅高贵的面目示人,自已没看错吧?居然拿脚踹人?心里也不由一阵后怕传来,如果让谢道韫知道了害死谢琰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已,后果都不敢去想!
念头仅一闪间,谢道韫又是两脚踹上,卫风连忙向亲卫示意,亲卫塞来一条马鞭。
卫风倒执鞭身,递过去道:“谢夫人,用这个,这等恶徒,可别污了您的脚!”
谢道韫一把夺过,想都不想的甩手就是一鞭!
“恶贼,狗奴,恶奴”伴着滔滔不绝的咒骂,鞭声啪啪直响,张猛的脸面、身体布上了道道血痕,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状如疯魔般的谢道韫!
或许是打累了,也可能担心把张猛抽死,百来鞭后,谢道韫很不情愿的收了手,喘着粗气道:“来人,把这恶奴绑往建康,一定要亲手交给叔源(谢混),千万别让他死了!”
“请夫人放心!”几名府卫涌入殿内,把张猛拖了下去。
谢道韫满面潮红,手腕都在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心情,略有些赫然道:“妾一时失态,倒是令卫将军见笑了,今趟全赖卫将军替我谢氏得报深仇,大恩不言谢,妾与王郎记着便是,他日定有回报,要不这样,你还未回府罢?妾暂不留你了,傍晚你把世侄女与小兰带来,妾与王郎为你接风。”
卫风施礼道:“背主叛上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末将不过是举手之劳,谢夫人不必记挂在心,但谢夫人说的对,离家三个月了,末将是该先回去看看,这便告辞,今晚定如约前来。”
谢道韫微笑着示意道:“卫将军与诸位好走不送!”
卫风领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匆匆出了王府,卫风归心似箭,立刻把亲卫遣散,给他们各自放几天大假,然后纵马疾驰而去。
而在另一边,虽然由上虞到句章约有近三百里的路途,但刘兴男仗着有马,一路飞奔,连夜间都不怎么休息,差不多在第二天正午回到了句章。
母夜叉们再三谢绝了邀请,于城门处折返回山阴,其实这姑侄二人也明白,因着卫风与刘裕的特殊关系,身为卫风的属下,的确不方便上门做客。
直到母夜叉们那矫健的身姿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尽头,刘兴男这才牵上马匹,与刘娇走入城内。
句章本是个小城,新年期间更显冷清,空荡荡的街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冷清的气氛令刘兴男的心里颇为忐忑,刘娇也有些不安,姑侄二人一路低头行走,不知不觉中,自家那熟悉的院墙出现在了眼前。
刘兴男看了看刘娇,忍不住问道:“姑母,你说父亲和阿母见着兴男与姑母,是高兴呢,还是大发雷霆?”
“你说呢?算了,回家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敲门吧!”刘娇也很紧张,没好气的应了声。
“哦~~”刘兴男咬了咬牙,伸手叩门!
“咚咚咚~~”一阵声响之后,门从内拉开,出现的是臧爱亲。
臧爱亲顿时愣住了!
姑侄俩一身胡服,各自穿着个皮裘坎肩,刘娇面容憔悴,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目光躲躲闪闪,刘兴男看那表情,似乎想扑入自已怀里,却在顾忌什么,紧紧咬住嘴唇,只以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已,尤令她不敢置信的是,刘兴男还牵着匹马!
臧爱下意识的问道:“你们骑马回来的?”
“嗯!”一说到这,刘兴男来了劲头,立刻应道:“阿母,是兴男带着姑母奔驰一日夜才赶回来,厉害吧?”
臧爱亲现出了一丝不悦,责怪道:“女孩子家骑马成何体统?那卫将军呢?他把你们拐走毫不犹豫,回来就不管了?任由你们两个女子独自跑这数百里?出了意外又该如何?这个人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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