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道:“南郡公请!”随后猛一招手:“让开道路,恭送南郡公!”
“恭送南郡公!”五千军齐爆一声喝,整齐如一,声威冲天,之后纷纷策马驰向两旁,桓玄的面色有了一瞬间的煞白,小腿肚子竟控制不住的稍微软了软,全赖亲随搀扶,才能不露破绽的向回行走。
不多时,桓玄乘上大舆,荆州军仿佛要在声势上扳回一城,也齐声喝道:“启行!”
但荆州军终究缺少卫风对于行列,纪律等方面的专训,而且人数越多,步骤越难一致,声音明显杂乱不堪。
卞范之的目中现出了一抹忧色,提醒道:“南郡公,此人若能为您所用,当为一虎将,若与您为敌,必是生死大敌!”
“就看他识不识相了!”桓玄沉着脸挥了挥手,近四万大军缓缓向建康开去。
足足送了一个时辰,荆州军才消失在了眼前,陈少女无奈的摇摇头道:“想不到桓玄真能对司马道子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视若无睹,妾倒是小看他了,说不定呀,朝庭在他手上真能焕然一新呢!到那时,将军您是乖乖做他的臣子呢,还是逆天下大势举兵相抗?”
卫风不假思索道:“倘若桓温再生,我必不会栈恋江东,而是去往巴蜀或是西北割据一方图谋天下,但桓玄有什么?他不过是仗着父叔余荫狐假虎威,实则草包一个,天下间的真正英雄人物,是我那便宜兄长与魏主拓跋珪啊!”
卫风下意识的向京口与北方各望了一眼,苦笑道:“扯远了,还来说桓玄,假如你留意过他的几次大胜,会发现完全是靠着侥幸,并不说明他的实力比别人强,人可能会一时走运,却不会一辈子走运,他总有气数将尽之时,桓玄入建康,是气运鼎盛的表现,但称帝谋国,必将耗尽气运,盛极而哀!他只要走上这一步,我敢断言,最终会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而且人可以伪装一时,却不可能伪装一世,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当骄奢淫逸成为习惯,如何能忍受得了清汤寡水的日子?他那身肉,至少有四五百斤,不全是养出来的?我还敢料定,至迟年底,桓玄必原形毕露,同时这里面有个关窍,桓玄早存有篡逆之心,充入国库与放他自已家里有何区别?迟早不都是他的?”
“哦~~”陈少女觉得挺有道理的,默默点了点头。
李驻跟着问道:“将军言之有理,但桓玄目前颇得人心,末将以为与他明面对抗尤为不智,他既然不让我军驻于要道旁,那兄弟们上哪儿去扎营?”
卫风打量向了四周,沉吟道:“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建康的南篱门外,向南通往破岗渎,人来人往,显然不适合扎营,向西是石头城,乃拱卫建康的重要堡垒,于此处立寨,恐会引起桓玄的不安,其实最好是扎在城北的幕府山脚,北临大江,扼建康往京口要道,可正是由于地势险要,因此也不能去,如今咱们只能扎在建康以东,钟山脚下的白荡湖畔,至少水源不缺!”
李驻拱了拱手:“末将立刻与弟兄们前去!”
“去罢!”卫风挥了挥手,向张宁唤道:“张宁,你领百名弟兄随本将入城,陈少女,你把姊妹们也带上!”
“遵命!”二人双双领命,很快的,二百来骑向城内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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