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
王蔓浑身打了个哆嗦,赶忙劝道:“卫郎,阿母的话虽不中听,却是为了你好,你不能一意孤行啊,治国平天下,还得依靠士人才是正理啊!”
“王蔓你听我说!”卫风摆了摆手:“高门甲族因着平流进取,以致公卿,可以不劳而获凭着资历熬至高官,致使族中子弟不思进取,一代不如一代,自谢安、谢玄之后,江东各大族有谁能扛起大鼎?已经没有人了!
你不要和我说是桓玄,桓玄只是侥幸成事罢了,因其懦弱狂傲的本性,数年之内必遭身死族灭,而他的死,也将宣告高门甲族独霸朝政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同时,你不要小看刘牢之掌北府大权,刘牢之以次等士人的身份成功脱离你太原王氏的控制,又令司马道子与桓玄忌惮三分,成为影响建康政局的重要力量,这是另一个时代的开端,预示着中次等士族将取代高门甲族登上历史舞台!
至于你母亲提到的庶人不会写字,不会读书,这不成问题,一旦我被外放主一州郡,我可以招募人手教他们,从孩童教起,如果打开了向上晋升的通道,人人都有一展鸿图的机会,你说,他们还甘于大字不识永远做个农夫吗?”
“这”王蔓犹豫了,母亲与卫风各执一辞,又各有各的理,让她偏向谁都不是。
庾氏却毫不迟疑的驳道:“一派胡言!妾知道你口才了得,但你以为妾会受你的蛊惑?”
“庾夫人,时间会证明给你看!”卫风丢给了庾氏一个充满着自信的笑容,便把目光向外投去。
迎着卫风的目光,李驻快步奔来,施礼道:“禀将军,谢中书差人请你与主母过府一叙,并送上请柬一封!”
“哦?”卫风心头大喜,接来请柬,拆开稍稍一看,就道:“请来人转告谢中书,本将稍后便至!”
“遵命!”李驻拱了拱手,向外奔走。
卫风拉上王蔓道:“王蔓,咱们先换身衣服,谢中书放浪不羁,去他府上没必要穿的过于正式!”
“嗯!”王蔓想想也是,士人之间的饮宴嘻乐,都是怎么随意怎么好,于是点了点头,庾氏已忙不迭的唤道:“慢着!等等妾,妾也要出去走走,这些天呆府里闷死了!”
“哧!”卫风不屑的轻笑一声:“庾夫人,人家又没请你,哪有你这么自作多情的?”
“你”庾氏恨恨的跺了跺脚:“妾是叔源的长辈,去他府上是给他脸面,你看他有几个胆子给妾摆脸?”
王蔓也劝道:“卫郎,阿母是该出去走走了,叔源兄肯定是以为阿母身体有恙,这才没来邀请,若是见着阿母已经恢复,妾猜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卫风摇摇头道:“她哪里好了?咱们在家关上门吵吵闹闹,外人也不得而知,如果去了谢中书府上,她来一句这是我第一万零五遍如何如何,你说该如何?岂不教外人看了笑话?我不是不愿带你母亲去,而是不敢带,她面皮厚无所谓,我可丢不起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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