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卫屿不解道,其余诸人也把目光纷纷投来,显然消息闭塞的很。
富裕与贫穷的区别,不仅仅体现在占有的财货数量,还在于信息的不对称,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卫彻略一沉吟,把打听到的信息组织了下,便道:“与南郡公同一天入京的,是会稽都尉卫风,儿要说的便是此人,他一入京,就接连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首先是赶在南郡公之前率轻骑击溃朝庭两万禁军,之后立刻杀入相王府邸,擒杀相王父子,灭了相王全族,据说是为妻族报仇,是以儿特意打听了下,此人竟因缘巧合以太原王氏遗女为妻,难怪会与相王结下不解深仇!
接下来,他出城迎接南郡公,由南郡公亲口为太原王氏平反,还为王恭拟了谥号追赠官职,原本有关此人的一切应告一段落,但在南郡公前脚入了城之后,他后脚就强夺了殷仲文的府邸,全因该处是太原王氏的旧宅,父亲您恐怕有所不知,殷仲文被打落了满口牙齿,发妻也被扇了俩耳光,而殷仲文的妻子是南郡公的亲姊,这是根本不把南郡公放眼里啊,他还不罢休,又打听到他的外姑庾氏被黄门郎孔道掠去,随即带人闯入了孔道府邸,父亲您猜,他做了什么?”
“无非是把人接走罢了!”卫屿跟着便道,家里的其余诸人也相继点了点头。
“呵呵~~”卫彻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把人接走是应该的,他不却愤于外姑受辱,活生生打烂了孔道一门六口男丁的下身!”
“咝咝~~”每个人都倒抽了口凉气,脸面现出了骇然之色,就连卫越也不再嚷嚷着要吃鸡蛋了,四五岁的小男孩虽不通男女之事,可小*的重要性也是清楚的啊。
卫屿忍不住道:“此人竟心狠手辣至此?莫非没王法了?南郡公竟置之不理?”
卫彻苦笑道:“南郡公带着殷仲文夫妇去了孔道府上兴师问罪,不过,此人口舌恁是了得,一番滔滔大论,说的南郡公无言以对,并放言仅为庾氏讨还公道还不够,还要为大原王氏所有受辱的女子出头,南郡公拿他毫无办法,无奈悻悻而归,从第二天开始,他府前便车马络绎不绝,全是上门请罪的各户士人,而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非但不与人为难,还把那些女子各许给了各家!”
卫屿捋了捋须,接过来道:“这卫将军还算是有些分寸,只是,你与为父说这些作甚?”
卫彻面容一肃,正色道:“父亲,下面才是儿要说的重点,他逢人自称出身于河东卫氏,您可想到了什么?”
“这”卫屿寻思道:“我河东卫氏除了咱们这一支,另一是永嘉早年迁居荆襄的卫展,他是王右军的书法启蒙老师卫夫人之父,永嘉中曾任江州刺史,之后渐渐衰落,莫非他出自于荆襄?不对呀,卫展的子孙世代为江州刺史佐吏,寸步不离武昌,而他是会稽都尉,理该风马牛不相及,莫非是冒充的河东卫氏?”
卫彻点点头道:“儿也是如此认为,他理该是庶人之身,试问,当今天下,谁不想以庶入士?奈何苦无门径,他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儿试着大胆猜测,或是为了引起父亲您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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