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上王蔓匆匆离去。
不多时,夫妻二人回到了府中,大殿里,庾氏陪坐着一老一小两名男人,王蔓小声介绍道:“卫郎,年纪稍大些的是王愉,早年被桓玄俘获,被迫降了桓玄,此次返京,怕是要加官进爵了,王愉边上的理该是殷简之了,你要记得好话好说啊!”
“这样的人我和他计较还嫌丢了身份,王蔓你放心便是!”卫风轻轻一拍王蔓的翘臀,稍稍加快了步伐。
刚迈入殿内,殷简之刷的一下猛站起身,还算是俊俏的脸面立时现出了痴呆之色!当初订亲时曾听说王蔓貌美无双,心里暗生向往,奈何太原王氏一夜之间被夷三族,自此佳人寥无音讯,而他的父亲殷仲堪与相王为敌,因此尽管人就在百余外的姑孰,却没法来建康寻妻,深以为憾,今日一见,顿觉真人比想象中美了十倍都不止,一时竟忘了收回目光。
王蔓秀眉蹙了蹙,连忙瞥了眼卫风,见卫风神色如常,不禁放了下心,赶紧向庾氏问道:“阿母,他们是”
庾氏嘴角微微一撇,浮出了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以看好戏的眼神瞄了眼卫风,正要煞有介事的介绍这两位不速之客,殷简之再也忍不住的唤道:“蔓儿,是我啊,我是殷简之,三年前你族中突遭大难,我无时不刻不在牵挂着你,前一阵子突然传来了你的消息,我又急又喜,立刻赶来建康寻你,这三年中,你想必吃了不少苦,都怪我没用,近在百里之外的姑孰却不敢前来,你嫁了人我也能理解,这是受形势所迫,我一点都不在意,你跟我走吧,我们依照父辈的约定完婚,让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你放心,我依然会以正室待你!”
说实话,王蔓的心里生出了些感动,但也仅止于感动,这是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的正常反应,随即便把感动压下,淡淡道:“殷大郎君,蔓与卫郎这三年中同生共死,历尽甘苦,谁都离不开谁,怎可能和你而去?你的好意蔓心领了,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你我之间终究缺了缘份,算了,不说了,这里是蔓与卫郎的家,为免生出不快,还请你尽快离开罢,蔓衷心祝你有朝一日能重振门楣,寻得一好女子为妻,请罢!”
王蔓下了逐客令,她担心殷简之纠缠不休惹得卫风把耐性磨光,那可坏事了,殷简之却伸手一指卫风,急声道:“蔓儿,他一个兵家子有什么好?论身份地位,哪点配得上你?我明白,我现在举步维艰,但我有门第,有出身,他日机缘一至,随时可以崛起,你和我终究是高门甲族,咱们俩婚配才合乎礼法,才天经地义,你莫要图一时之快以至遗恨终生啊!”
殷简之的话语隐含有一丝指责,如果说刚跟着卫风时,的确是受形势所迫与较强的功利心影响,那么,近一年两来,王蔓已经把对卫风的感情置在了首位。
一丝受了污蔑的恼怒立时涌上了心头,王蔓下意识的向卫风看去。
“咳咳~~”王愉已抢先清咳两声,老气横秋道:“侄女,你我两宗前些年的确有些恩怨,但如今,孝武帝与相王,老夫那弟弟王国宝与你父孝伯都已先后离去,所有的是非也该了结了,咱们太原王氏在主相之争中自相残杀,元气大伤,已不复与琅琊王氏及陈郡谢氏齐头并进的势子,是时候合为一宗了!
你父与你的叔伯既已逝去,老夫便托一声大,自称一声为父,孝伯于三年前把你许给了简之世侄,并有婚书为证,于情于理,你都该嫁给简之,简之不嫌弃你是再嫁之妇,你还有何不情愿?你嫁与一名庶人如何对得起你父的在天之灵?
为父是为了你好,女子可万勿失了名节啊,你们俩私订终生,如何能作数?之前我还特意向嫂嫂打听了下,嫂嫂根本没应允你与这兵家子的婚事,她中意的是简之!好了,你们连离婚都用不着,侄女,你立刻和他讲明,请他离去,不过,念在这些年来对你的照料,可适当补偿些钱财!”
“阿母!”王蔓的美目中顿时射出了明显的不满,责问道:“时至今日,您为何还与卫郎过不去,他的文才连公义都自愧不如,他的武略更是不用多说,又有哪一点不如殷简之?您究竟为了什么?您别告诉蔓儿仅仅是由于卫郎的出身!”
“哼!”庾氏也不接腔,只是目含挑恤瞪向卫风,一副我就给你找麻烦了,你能怎么着的欠草表情!
“王蔓,你母亲犯病了,呆会儿由我来给她治!”卫风原本不打算与殷简之过于计较,撵走了事,可这时,脸色也沉了下来,摆了摆手之后,冷冷笑道:“王愉,若是孝伯公在世,给你十条狗胆你可敢踏进这大门半步?老子看你是来抢夺家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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