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你的年龄最大,作为长姊,要起带头作用,明白吗?”说着,自顾自的向外走去。
目送着卫风嚣张的背影,刘娇拍了拍怀里委屈之极的小侄女,银牙咬的嘎蹦嘎蹦直响,王蔓却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过来。
经此一出,刘兴男的婚事彻底被搅黄了,未出阁的黄花小娘子不顾廉耻,与姑母共侍姑父,这还有谁再敢娶她?但对于她自已,她根本就没想过嫁人,与自由相比,名声算得了什么呢?总之,这是个能接受的结果。
而桓修被莫名抢了儿媳,心里又羞又恼,出了卫风府邸,就立刻跑去桓玄那里,把经过一古脑儿的全兜了出来!
末了,还不解气的恨恨道:“灵宝(桓玄小名),这姓卫的霸人妻女,简直欺人太甚,愚兄不明白,你为何要让他入士?你提拨他任广陵太守,可他哪有半点感恩图报的样子?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咱们桓氏!也没把愚兄这个徐兖二州刺史放在眼里!”
桓玄摆了摆手:“从兄匆要气恼,那姓卫的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我坐山观虎斗之计?只要他过了江,还不是任由咱们兄弟摆弄?忍一时之气又有何妨?我却有个想法,这是不是刘寄奴与他合谋做给你看?据可靠消息,那姓卫的在你抵达京口的前一天夜里,也即刘牢之被生擒之后,并未回返建康,而是去刘寄奴府上畅谈一夜,天亮才携刘寄奴妹妹与女儿离开,你说,这其中是否有些蹊跷?”
“这个”桓修心里没底了,眉心紧紧拧起。
卞范之略一沉吟,便拱手道:“南郡公,范之以为无须猜忌,方才听右将军所言,卫将军得了便宜还卖乖,刘寄奴如何能不引以为耻?即使之前有些勾搭,也必然恩断义绝,再退一步说,卫将军深夜拜访刘寄奴,很可能就是为了他的女儿与妹妹,请您回想,卫将军年纪轻轻,职卑位低,却妻妾成群,出门都带着些女人,而且还打上了琅琊王未婚妻的主意,这分明是一个色胆包天之辈!”
“嗯~~”桓玄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卞范之又道:“刘寄奴风骨不凡,乃一非常人物,又于北府军中颇得军心,南郡公欲平天下,理当重用寄奴,既然联姻已了泡汤,还须另以手段笼络才是。”
桓玄沉吟道:“先生言之有理,我会释放出诚意,就看他识不识相了。”
“且慢!”后殿突然响起了喝止声,一名二十来岁的美熟妇从后走出,这正是桓玄的发妻刘氏。
刘氏柳眉微蹙,寻思道:“桓郎莫怪妾唐突,昨日酒宴,妾于席中观察,刘寄奴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恐终不为人下,宜早除之,以绝后患。”
“这”桓玄现出了迟疑之色,不确定道:“你是有些道理,但刘寄奴已与那姓卫的撕破了面皮,两方联合起来的顾忌可以暂时放下,而且刘寄奴确有非凡才华,先生所言也有道理,我若想平荡中原,寄奴可担当重任,这样罢,将来关陇平定,再根据他的表现议之未晚,如果现在无名无份的对他下手,恐怕会人心离散啊。”
刘氏点了点头:“桓郎说的也是,那先观察着,另外,胤儿虽然未能以寄奴女为妻,但他已到了婚配年龄,还须另择佳偶,妾听说谢混有两个女儿,其中谢文丽许给了琅琊王,谢文蝉仍是待字闺中,不如寻一德高望重之人往谢氏替胤儿说个媒,桓郎以为如何?”
卞范之不由眼前一亮,赞道:“夫人妙计!谢氏因着谢夫人,对卫将军大有好感,于南郡公终是不利,与之联姻,可将谢氏拉过来,为南郡公效力,如此一来,将来大业可少些波折!”
桓玄却犹豫道:“谢氏数十年前,自谢安石起便与先父不和,时至今日从不与我桓氏联姻,何况谢氏乃高门甲族之首,谢文蝉乃谢安石嫡重孙女,而胤儿只是叔父(桓冲)之孙,其父又早亡,恐怕谢氏未必会应下啊!”
“诶~~”桓修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灵宝不必多虑,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天命在我桓氏,天下谁人瞧不出?谢氏能屹立数十年,理当望风掌舵,岂会逆天命而行?至于胤儿那里,也不是问题,如今他已成年,是时候帮你做事了,愚兄可以修书一封召他进京,你给个一官半职身份不就上来了?”
“嗯~~”桓玄略一沉吟,便道:“好,让胤儿尽快由江陵赶来,我请大司徒为他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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