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内史等等,三为相,即封国的丞相,掌握封国的实际军政大权,始兴王虽早已不知所终,但始兴国仍在,因此军政长官仍称之为相。
“多谢南郡公厚恩!”卢循与徐道覆称了谢之后,各自接过诏令与印绶,卢循看着那黄澄澄的两枚大印,脸上不自禁的现出了愧色,摇头叹道:“循的姊夫(孙恩)与相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故以清君侧为名起兵,不料,从者良莠不齐,以至伤及无辜,虽有心整顿约束,奈何未见成效便已兵败身亡!
循只得引余部退居海岛,心下惶然中,却打探到相王已死,南郡公引荆襄强军入朝,布新除弊,气象一新,这才怀着几分侥幸之心上表请降,望为朝庭赦免,也为南郡公效力,而南郡公胸怀宽阔,非但不计较我等曾犯下的过失,还委以重任,令循是既惭愧又感激啊,唯有肝脑涂地,尽心尽职方能报得一二,请先生转告南郡公,循当稳守始兴,绝不教卫将军北上半步!”
卢循这话先不说有几分诚意。可听着还是挺顺心的,“好!”使者赞许的点了点头:“二位将军快起来罢,今后咱们便是自家人了,南郡公另托老夫带句话,若二位能戴罪立功,将卫将军挡在始兴以南三年五载,他日朝庭大军南下讨逆之时,便是论功行赏之日!”
“那是,那是!”二人赶紧陪上笑脸再三称谢,态度恭敬无比。阿谀之辞滔滔不绝。他们嘴里的桓玄。甩了周公八条街都不止。
好一会儿,使者才挥挥手道:“你们的忠心老夫会一一转述,如今时间紧迫,还望莫要耽搁。好了,任务已成,老夫也该回京城向南郡公复命了,这便告辞,他日有缘,你我建康再见!”说完,拱了拱手,领着随从转身而去。
卢循与徐道覆赶忙跟上相送,在把使者送走之后。便把这一喜讯宣之全岛,岛上的所有人均是欢呼奔走,他们不在乎去什么地方,能被朝庭招安从良,回到陆地生活就已经足够了。没人愿意困在孤岛上过着啃咸鱼干的日子!
全岛上下立刻陷入了忙碌当中,捕鱼的抓紧捕鱼,船只也进行了仔细的检修,而卢循去始兴赴任,打算先走海路,沿海岸线一路南下,于晋安郡(郡治今福州)境内原同安县(今厦门)一带登陆,之后一路向西,走一千五百里左右可以抵达始兴。
十五天后,即五月二十五日正午,卢循率岛上的丁壮及老弱妇孺近三万人,带上所有能带的物件,分乘数百条船向着南方的茫茫大海深处驶去,而这一天,卫风刚从军营回来,正在花园里纳凉。
五月下旬已初入梅雨时节,昨夜的一场细雨涤荡了空气,四周围均弥漫着一股草木清香,还伴着鸟儿唧唧喳喳的鸣叫声,不仅卫风,其余诸如王蔓、庾氏、刘娇、刘兴男,与抱着小清蕙的小兰也缩在网袋床里闭上了眼睛,全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嗯?’卫风突然心中一动,睁开了眼睛,王道怜正快步而来,不由招呼道:“王道怜,你要不要也睡一会儿?”
王道怜摇摇头道:“将军,您别睡了,卞范之与宫中黄门求见,已被安排在了正殿奉茶,看这架式,应该是来宣旨,任您为刺史了,道怜赶紧替您换身衣服。”
腾的一下,卫风一跃而起,催促道:“哦?桓玄终于坐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放到哪里,来,咱们快点!”说着,一把扯上王道怜的胳膊,向着后面的小楼匆匆而去。
几个女人也纷纷跳下吊床,刘兴男提议道:“桓玄真能忍,都一个多月了吧,咱们去后殿听听,看看究竟能给将军什么官职。”
“嗯!”包括庾氏,每个人都深表赞同,毫无偷听的觉悟,直接走向了前方的大殿。
几个女人隐好身形没多久,浑身焕然一新的卫风也来到了殿上,拱手呵呵笑道:“稀客稀客啊,是哪阵风把卞常侍给吹来了?”
卞范之也不哆嗦,直言道:“卫将军,朝庭各州皆有刺史坐镇,任届期满之前,无缘无故并不方便调动,按理说,你自请为刺史属无理要求,理当一口回绝,但南郡公经再三斟酌,为免建康百姓遭受兵灾,决定信你一次!
南郡公曾被先帝封为广州刺史,因着总总原因始终未能就职,是以今日转授于你,特请陛下封你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督交广二州诸军事,将军号不变,望你莫再纠缠不清了。”
卫风正色道:“请南郡公放心,末将去了广州,定会本份老实,替朝庭守护南疆。”
“但愿卫将军言行如一!”卞范之点了点头,给黄门打了个眼色。
黄门立刻跨前一步,尖声道:“卫风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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