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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义暗暗苦笑,他看出卫风是真的火大了,连忙劝道:“请将军息怒,照公义看,此事颇为蹊跷,还须从长计议。”
卫风稍稍冷静了些,接过信件看去,除了慕容熙撕毁协议,另一件事则是丁太后因谋反被赐死,这让卫风有些惘然,其实他对丁太后还是挺感激的,虽然当时在海边祭了慕容盛,可事实上,真正对刘裕一家有大恩的是丁太后,因为那五千匹战马正是有了丁太后的拍板才会提前交付。
卫风眉头皱了皱,沉吟道:“我与慕容熙虽谈不上什么深交,但三年前在龙城却也相谈颇欢,他为何要对我动手?莫非是当了皇帝翻脸不认人嫌我身份底?还是把丁太后谋反算到我头上?又或是他登基没给他进贺礼?”
“这个”谢公义不确定道:“当年将军以会稽都尉身份去出使燕国,得燕主慕容盛召见,公义以为慕容熙继慕容盛皇帝位,定不会拿将军您的身份说事,否则,岂不是显得他心胸狭小,气量不足?而且您拿粮铁与燕国交易战马,这于双方皆有益,慕容熙不会不明白,那个什么丁太后谋反更是与您八杆子也打不着,他岂会不知?至于贺礼嘛,炎之兄心细如发,理该随船捎带去了一份。”
殿内的所有人,包括邓逸与冼恩卓都认同谢公义的分析,可是如此一来越发的不明白了,撕毁协议总要有个理由啊,他们猜不透慕容熙的心意。
卫风也是想了好一会儿,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丁太后会在临死前揭穿自己,曾在慕容熙眼皮子底下与苻训英和苻娀娥的偷情,慕容熙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卫风冷哼一声:“慕容熙以为当个皇帝就了不起了?他劫老子货,抓老子人,此事绝不能善罢干休,看来我还得往燕国走一遭!”
谢公义瞬间面色大变,急声道:“将军,您不能去啊,您去了慕容熙岂会放您离开?您要三思啊!”
“诶~~”卫风摆摆手道:“公义,你想岔了,莫非你以为我要去龙城?我只是去打劫燕国几座城池,尽量捞回点损失,另外再抓捕些当地权贵作为人质,与慕容熙换回那千名将士,他娘的,他不仁在先,就别怪老子不义!”
“这”谢公义目瞪口呆,卫风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由看了看邓逸与冼恩卓,可这两人的目中竟射出了钦佩之色!
谢公义一阵无语涌上了心头,好半天才不死心的劝道:“将军,燕国可不比新罗百济那样的小国,精骑十余万总是有的,您不能意气用事啊!”
卫风答非所问道:“公义,这段时间桓玄可有动静?”
谢公义立刻就明白了卫风的心意已决,只得无奈道:“桓玄仍是楚公,尚未称王。”
卫风点点头道:“公义你放心便是,我领步骑三万五千,加上水手工匠等合计四万人出征,等我到了燕国已经是寒冬腊月,正是燕军防备最低之时,何况以有心算无心,燕人岂会料到我来偷袭?龙城等大城我自然碰都不会碰,但以我兵力,快速攻破几个小城不在话下,刚好已经两年没去北方练兵了,今次就拿燕国练练手。”
卫风的话音刚落,邓逸与冼恩卓已双双施礼道:“将军,末将愿追随前往燕国!”
卫风不假思索道:“邓将军,你不能去,我另有要事托付。”随即又看向了冼恩卓,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这令冼恩卓心里一紧,连忙把腰背挺的笔直!
孰不料,卫风却摇摇头道:“北方苦寒,冬季积雪往往没膝,而俚人乃岭南人士,必定适应不了,恩卓你要逞强。”
冼恩卓一听就急了,急忙拱了拱手:“将军,听说您带来广州的军卒全是吴会人士,都不是北方人,他们能耐得了苦寒,为何咱们俚人耐不得?将军莫要瞧不起人!”
“这个”卫风现出了为难之色。
冼恩卓又道:“请将军放心,咱们俚人苦惯了,绝不会有一人喊苦叫累,而且您自己也说过的,让恩卓随您征战天下,这北方早晚是要去的,倒不如趁这机会,让俚人先作个适应!”
卫风迟疑了好久,才免为其难道:“也罢,但因人手有限,你只能带一万人同行,一个月后咱们出发,这一个月之内,我把战马全部给你使用,你挑选出骑射最精的战士!”
“遵命!”冼恩卓施了一礼,疾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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