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方便,却可以布置在阵前抵挡骑兵,可这时,只能凭着弓箭和密集的人墙先打防守反击,然后寻找机会以骑兵冲锋。
果然,晋军的骑兵动了,却令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移动的只是四千中军骑兵,左右两翼各五千骑别说迂回包抄,连动都不动,而且中军骑兵的速度很慢。
这是什么战术?难道是送死的?要知道,骑兵凭的是速度优势与强大的冲击力,像这样慢悠悠的散步,不是送死还是什么?
高谈德与身周诸将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愤怒归愤怒,但高句丽人与强邻燕国、还有半岛上的新罗、百济甚至倭人争斗了数十年,作战经验无比丰富,并不会因愤怒而失了理智。
依着他们的了解,卫风不可能出如此显而易见的昏招,这其中肯定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但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摸出头绪,一时之间,心头都罩上了丝不安。
高谈德又向前看,那四千中军骑兵竟在两百步左右停了下来,随即就擎出弩机,一般来说,弩的杀伤力很少能超过两百步,更何况自己的军卒已经竖起了一排盾墙。
这种盾虽然不是中土的橹盾,就是巨大无比,以尖角插入土中,外表蒙有铁皮的防御力极为强悍的盾,而是普普通通的木板盾,可是挡住两百步外射来的弩箭也不费事,他不相信卫风不清楚。
“咚咚咚~~”牛皮大鼓依然在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原本该是振奋人心的鼓点,配合上晋军莫名其妙的用兵,竟使现场弥荡起了一股诡异的气氛。
以高谈德为首的高句丽众将没有一个人敢嘲笑卫风,他们都见识过卫风的厉害,其中有些警觉的人已经预感到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骑兵太少,以骑兵佯攻说不定能试探出晋军的意图,可这时,只能被动防守。
猛然间,晋军阵中爆出一声厉喝:“放!”
一刹那,爆响的弓弦声打破了战场的沉闷,石弹、巨箭、弩箭铺天盖地,高谈德顿时面色大变!
“不好!”高谈德的惊呼刚刚脱口,已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传了过来,出于身经百战的本能,他想都不想的向地面猛的一扑,身体才落上地,惨叫声就响成了一片,几乎同一时间,伴着一声嘶鸣,胯下的战马轰然倒地。
高谈德转头一看,马脖子竟然被一枚三尺巨箭射了个通透,鲜血就像喷泉般奔涌而出,这可把他吓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心想如果不是机灵点及时弃马,铁定是当场毙命啊!
高谈德又向四周快速一扫,前排的木盾就像纸糊的一样,比寻常弩箭要长一倍都不止的铁矢一射而过,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钻入了后方军卒的身体当中,倾刻之前,地面已是遍布尸体,鲜血把大地都染成了通红!
高谈德明白了,晋军弩箭的威力奇大无比,在两百步的距离上竟然可以射穿木盾,相比较而言,投石机与巨箭反而可以忽视。
直到此时,高谈德才彻底理解了晋军古怪战术的用意,就是仗着弓弩强劲欺侮人!
念头刚刚转动,又是惨叫连天,原来,晋军的第二轮弩箭已经射了过来,这让他意识到,防守反击根本不可行,因为晋军不需要主动发起进攻,光是射箭就能把自己这三万人活活射死,即使有侥幸逃命的,也是全军溃败之下跑的最快的那部分人。
这一刻,高谈德又悔又恨,他自从登基以来,大小近百战,却从未遇见过如今日这般一边倒的战局,可是他也清楚,后退或是不动只能是全军覆没的结局,奋勇争先或会有一线生机,于是猛喝道:“我军已至生死关头,唯有主动出击方能大败晋军,孤传令,全军冲击,与晋人血战到底!”
身边活下来的传令官立刻打出旗号,紧接着,号角被吹响,高谈德仅有五千骑兵从中路直冲而出,而步卒也从两侧发足狂奔,所有人全都豁出去了!
但卫风临时组建的弩骑兵不会与高谈德的骑兵硬拼,在射出最后一轮弩箭之后,立刻调转马头撤退向了车阵,使得高谈德的心里禁不住的阵阵滴血,光是这一轮弩箭,他就看的清清楚楚,当场摞倒了他近四百骑!
只是还未来的及心疼,高谈德一颗心就紧紧提到了嗓子眼,晋军的两翼骑兵动了,一支迎头冲向了自己的骑兵,另一支分为两队,从左右向着步卒包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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