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一名部将似是看出了拓跋仪骑虎难下的处境,跟着就劝道:“卫王,听说晋军抓捕了大量高句丽人作为劳役,这些人必然心怀怨恨,如果我军能破城而入,高句丽人或会举义响应,里外夹击之下,晋军岂能不败?”
拓跋仪想想也是,反正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于是猛一咬牙,就大喝一声:“传令,把营寨中的一万军也调来,今次破釜沉舟,誓要攻破天津!”
“遵命!”两名亲随策马向回奔去。
约半个时辰不到,又有一万军注入了战场,魏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七万。
拓跋仪也不说话,他明白,自己的军队根本不需要鼓舞士气,只是大手一招!
“咚咚咚~~”第一通鼓重重檑响!
七万魏军,分出左右两翼各一万五千军向着南北二门行进,各配有七千骑兵,攻城器械五分之一,作为侧翼辅攻,拓跋仪自领四万主攻西门,配有一万五千骑兵,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花招伎俩全都没用,完全是凭着实力硬拼。
“咚咚咚~~”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第二通鼓响!
顿时,所有的军阵一起前推,那排山倒海般的压迫,令人禁不住的紧张起来。
张宁不由赞道:“将军,这是咱们第二次守城了,上次面对孙恩的十余万大军也没有如今日般的压力,魏人果然名不虚传。”
卫风淡淡道:“精锐又如何?终是血肉之躯,拓跋仪既然送死,老子不收还真是对不起他了,传令,着骑兵做好准备,随时与本将出城追击!”
“遵命!”一名亲卫匆匆奔下了城头。
卫风又转头道:“刘兴男,你下去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亏死了?刘兄与嫂嫂养了你十二年,而我把你由十二岁拉扯到了十六岁,我容易吗我?可是我连你的红丸都没取呢!”
“您您不要脸!”刘兴男气的俏面通红,好半天才冷哼道:“兴男站您背后,有流矢也是先射中您!”说着,身形一闪,躲到了卫风身后。
城头众人均是哭笑不得,紧张的气氛也消散了些。
“咚咚咚~~”第三通鼓突然响起,这一通鼓,鼓点又急又快,显然是发出了总攻的信号!
“杀!”天津城外顿时爆出了震天的喊杀声,冲车、木驴、云梯等纷纷加快了行进速度,投石机与床弩也开始就地安置,但更加有冲击力的,还是魏人的骑兵出动了。
夹杂在攻城器械与步卒之间,骑兵铺天盖地而来,乍一看,似乎没有队形,却基本上以五十人为一小队,前排的骑兵撑起圆盾,后排的骑兵纷纷擎出了弓矢,呼啸而过,丝毫不带减速!
根本不用卫风下令,石弹、巨箭、八寸短矢倾泄而出,其中巨箭主要是打击云梯,凡是被击中,木质的挡板就像纸糊的一样,被打的木屑四散迸飞,紧接着,巨箭又把一具具身体射穿,伴着惨叫声,尸体如下饺子般跌落下来!
有一些云梯倒霉的被击中支架,支架当场断裂,在摇摇晃晃中,云梯轰然垮塌!
而石弹的轰击目标是魏军的投石机与床弩,还兼顾木驴与冲车,每当击中,便是嘭嘭啪啪声不断,甚至有的投石机与床弩还在拽拉着梢杆和弓弦,就已经连续中弹,被打成了一堆烂木头!
观战的拓跋仪与众将均是暗自心惊,一名部将不敢置信道:“晋军的投石机与床弩为何能发射的如此之快?”
又一名部将附合道:“不仅如此,晋人的弩也是快的超乎想像,基本上没有间断,难怪有恃无恐!”
拓跋仪的脸面沉的似要滴出了水,床弩、投石机、包括木驴、冲车与云梯垮了也就垮了,这本是为了掩护骑兵,他的真正目地是以骑兵冲入城门,可是那密如飞蝗的短矢洒下来,而且还射的远,使得骑兵准备的弓箭半点都发挥不出作用。
开战还没多久,地面已经堆上了一层厚厚的尸体!
尽管已经有了这一战会很艰难的准备,但拓跋仪没料到,竟会艰难至此,只是他已经没有退路!
拓跋仪大略估了下,阵亡约千余人,千余人对七万大军不算多,于是把心一横,喝道:“拿棒捶来,孤亲自为将士们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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