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与委屈,卫风却是浑身一震,连忙道:“王蔓,是我不好,没考虑你们的感受,好吧,皇后我不管了,三日后我派人送她和陛下的梓宫回去,以后家里再不多出别的女人了,我就守着你们过日子!”
“呜呜呜~~”这一说,王蔓哭的更加撕心裂肺,卫风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王蔓的哭声也渐止,推开卫风哽咽道:“卫郎,妾没事了,哭过就好了,你不要记在心上,但你说的也有道理,神爱姊姊的确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妾明早与灵媛去探望她,尽量试着说服她留下,但是你要记着自己的话,神爱姊姊是最后一人了,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说话要一言九鼎!”
卫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已经有了放弃王神爱的打算,却不料,竟峰回路转,立时不敢置信道:“王蔓,不论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招惹别的女人了,只不过,皇后性情清冷,对名节极为看重,要照我估计,多半是性格刚烈的那类女人,你说服她可有把握?”
王蔓抹了把眼泪道:“妾有了些想法,好了,你不要问,赶紧洗洗睡吧,妾都困死了!”
“噢,噢!”卫风一口应下,再次替王蔓擦洗起了身体。
第二天大清早,王蔓唤上了褚灵媛入宫拜见王神爱,王神爱一身素服,不施粉戴,显得清丽脱俗,即便以王蔓和褚灵媛的姿色,一瞬间都生出了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这倒不是容貌不如王神爱,而是王神爱那冷清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见着王蔓踏入殿内,王神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惊喜道:“一别数年,蔓儿妹妹的风韵更胜往昔,果然不愧为建康有名的美人呢!”说着,又看向褚灵媛道:“这位是.”
王蔓拉上褚灵媛微微笑道:“姊姊过奖了,反倒是姊姊你,仅三年没见,竟越来越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来,妹给你介绍下,这位是褚氏灵媛妹妹,久仰姊姊的大名,今日特来与妹探望姊姊。”
褚灵媛连忙施礼道:“灵媛见过姊姊。”
“哦~~”王神爱恍然大悟道:“当年小叔叔向你父提亲,你父却先一步将你许给了卫将军,害得小叔叔很是发了一阵脾气,那时姊姊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让小叔叔牵肠挂肚呢,今日一见,果然是貌美如花,卫将军真是好福气。”
褚灵媛俏面一红,连声推辞道:“灵媛哪能与姊姊相比。”
王神爱微笑着摇了摇头:“灵媛你过谦了,你的才貌名动建康,姊姊没想到在临走之前还能见着你们,来,坐下说话吧!”
三个女人也不分主次,挤着一条几案坐了下来,王神爱问道:“你们是何是来的江陵?”
王蔓拉上王神爱的手臂,笑道:“妹是昨日傍晚才到的江陵,因担心打扰姊姊,所以今日一早赶了过来,却不料,姊姊竟要走了,真是让妹舍不得。”
王神爱的俏面布上了一抹黯然,不舍道:“姊姊也想与蔓儿妹妹还有灵媛多聚一阵子,可是先夫的梓宫得扶回建康下葬,姊姊身为遗孀是必须要跟去的。”
褚灵媛幽幽道:“姊姊去了建康,不知哪日才能相见呢!”
王神爱无奈的叹道:“也不怕你笑话,姊姊只有蔓儿妹妹这一个知交好友,分别三年才相见,自是不舍离去,可天下间分分合合,因缘际会皆有定数,姊姊虽然舍不得你们,但命中注定要分别,又有什么办法呢?”
褚灵媛突然提议道:“姊姊,你别走了,你去建康孤身一人,谢夫人也不可能时常来探望你,那多孤单啊,还不如留在江陵,咱们姊妹三人也好聚在一起,灵媛今日虽是初见姊姊,却听说姊姊的书法诗文在女子中堪称一绝,早存了讨教之心呢!”
王神爱立时吓了一跳,脱口就道:“那怎么可以?”
王蔓接过来道:“怎么不行?如果先帝未曾晏驾,姊姊理当以身相随,可是先帝已经去了,莫非姊姊还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给他?姊姊今年才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真的愿意伴着青灯古佛渡过余生?
妹记得卫郎曾说过,这人呀,不能总是为别人活,一个人活一辈子很不容易,该为自己打算,就得为自己打算,既然来到世上,理该不让自己存有遗憾,妹觉得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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