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爱立时现出了如释重负之色,能不回建康当然最好了,在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后,由衷的称谢道:“那就请二位妹妹代姊姊谢过卫将军了。”
王蔓与褚灵媛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褚灵媛盈盈笑道:“这对卫郎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姊姊不用放在心上,对了,听说姊姊的书法颇有乃父遗风,不知能否指教下灵媛?”
王神爱连忙谦让道:“指教如何敢当?不过,姊姊前两日刚写了几副字,请二位妹妹指点一下倒是可以的。”说着,离席起身,向后殿走去。
这时的王神爱,竟仿佛枯木逢春般,给人一种荣光焕发的感觉,整一个白天,都与王蔓和褚灵媛腻在一起,直到傍晚时分,才依依不舍的把二女送出了宫门。
由于近两天褚灵媛须回家居住,因此王蔓得先把她送回去,两个女人在车上唧唧喳喳的谈论着王神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褚灵媛突然抱怨道:“卫郎对神爱姊姊动了色心,自己没把握就让咱们来劝,人与人之间果然不一样,当初灵媛是如何受的欺凌,都几年过去了还历历在目呢!”
王蔓暗感无语,心想不是你自找的吗,摇了摇头之后,耐着性子解释道:“卫郎那时弱小,想得到你只能使用暴力,姊姊不也是这样才跟了他吗?可如今不同,卫郎有了身份实力,完全可以把神爱姊姊先留在身边,再慢慢打动她,其实,如果不是对你动了心思,恐怕你早成了琅琊王妃,以司马氏那惨样来看,这是坏事成了好事,纵使司马德文被立为帝,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哎~~”褚灵媛幽幽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陈少女的声音:“灵媛,到了,你下来吧!”
王蔓却赶紧问道:“灵媛,过两天你得和卫郎圆房,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的红丸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有难言之隐你也不要隐瞒,咱们一起想想办法,你放心,姊姊是为了你好,绝不会乱说的。”
“这”褚灵媛芳心一沉,俏面布满了挣扎,对于王蔓的人品,她也相信,同时也担心圆房时真会激怒卫风,一开始她的确存有大不了被打入冷宫的自暴自弃想法,可是几年下来,早没了这念头,她也想给卫风诞下子嗣,好好的过日子啊!
褚灵媛几次轻启朱唇,又总是欲言又止,自己捅破的红丸,如何能开得了口?
王蔓催促道:“灵媛,都火烧眉毛了,难道你不放心姊姊?莫非你非得到新婚之夜卫郎大发脾气才行?”
“灵媛灵媛”褚灵媛嘴唇哆嗦着,俏面红的似要滴出鲜血,娇躬都因为纠结而阵阵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褚灵媛猛一咬牙:“请姊姊见谅,灵媛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到那天,再再看情况吧,灵媛只能愧对姊姊的关心了。”说完,拽开车门,飞身跃下马车,一溜烟奔回了家里。
褚灵媛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车里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王蔓,陈少女其实也猜出了些,忍不住道:“姊姊,要不要先和将军打个招呼?即使灵媛曾作过糊涂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灵媛始终没有与别的男人相处的机会,就算有些旧情,也该淡忘了吧,少女以为,将军不会那么小气的,要不然把兴男也叫上,兴男可不惧怕将军,肯定会为灵媛仗义直言的。”
王蔓略一寻思,便苦笑道:“连情况都弄不清,如何解释?这几年来,我也旁敲侧击的向褚夫人打听了些灵媛的往事,褚氏家教严谨,要说灵媛偷人,几乎没可能,而且我看灵媛的神色,她不大像是偷人失去的红丸,唉~~真烦人,少女,咱们先回去罢。”
“噢!”陈少女也是一头雾水,点了点头。
两日后,司马德宗被葬在了纪山山脚,取名休平陵,由于晋室一贯禀承薄葬的原则,因此下葬司马德宗并未费太大的事,只是多发动了些人手,如此一来,王神爱终于名正言顺的留在了江陵。
至于滞留江陵不走,王神爱也想通了,别人不会怀疑她,只会认为是卫风要么以先帝陵寝挟制朝庭,要么对自己怀有不轨,一想到这,王神爱竟莫名的俏面红了红!
虽然卫风要背黑锅,王神爱却没有任何亏欠之意,自己是他妻室的好友闺蜜,孤零零一个人,不靠他还没靠谁?作为一个强有力男人,总要有些担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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