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仪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他唯一的使命便是尽量保存大魏国的元气!
‘嗯?’拓跋仪突然心中一动,冷眼向帐外望去,帐外正有一阵脚步声快速接近,不多时,一名亲随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大声道:“卫王,天津已晋军倾巢出动,即将发动攻击!”
“快,随孤出去看看!”拓跋仪急步迈了出去。
拓跋仪的品字形三座营寨,卫风亲领三万骑堵着后两座,另外一万骑则配合天津守军围困拓跋仪的主营寨,拓跋仪就看到,数千辆辎重车驾由马匹拉着滚滚而来,围绕营寨正构筑起一个环形的包围圈,延展极为快速,已经围了一半,车驾分三重,每当车驾在预定位置停下,骑兵就向后退缩一点,相互配合,竟给人一种天衣无缝的感觉。
长孙肥赶紧道:“卫王,晋军的包围刚刚布上,准备定未充分,应立刻以骑兵突围,只要破了他的车阵,当能从容而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拓跋仪也明白事关重大,喝道:“传令,斩杀所有工匠女婢,营寨放火焚毁,半刻之内所有人马赶来汇合,随孤突围!”
“遵命!”几分亲随快速向后奔走。
没多久,三座营寨里均是蹄声隆隆,魏军战士发了疯似的屠杀起了自己人,不管什么宠妾爱婢,能工巧匠,只要不是参战人员,当头就是一刀,一时之间,营寨里血流成河!
拓跋仪吸取了教训,他宁可把这些人全部杀死,也不愿任何一人落入卫风手里,最主要是他突围的把握只有三成,再带着非战斗人员,三成中又要减掉两成!
喊杀声渐渐止歇,营寨里又燃起了冲天火光,滚滚浓烟向着四周弥漫,拓跋仪焦急的看着正赶来汇合的各路骑兵。
长孙仪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卫王,咱们是分头突围还是专攻一处?”
拓跋仪不假思索道:“分头突围力必分散,为今之计,只能集中力量专攻一处!”说着,就大喝道:“弟兄们,大魏的安危全系于诸位一身,还望莫要退却,奋勇向前!杀!”
拓跋仪佩剑高高一举,潮水般的骑兵向右侧蜂拥杀出,三万余骑踏的地面都剧烈震动!
这时的卫风,在营寨火头刚冒之时就清楚了拓跋仪必然存有集中力量突围的心思,于是把三万骑又一分为三,留一万在后寨看守,另两万分派向左右,这样左右两侧各有一万五千骑协助天津守军防守,而他自己随便捡了个方向,恰好是右路!
所有人紧紧盯着魏人奔来的方向,王道怜突然问道:“将军,好象没见着拓跋仪,此人很可能混入军阵了,您不是要拿下他逼其自去僭卫王号吗?如果死在乱军里您怎么办?”
卫风两手一摊:“这没办法,只能算他命大,我之所以始终围而不攻,是没有一举擒获拓跋仪的把握,这个人,杀了容易活捉难,只是有河北大捷的消息传来,就容不得我再等了,得知河北已失,拓跋仪必然会不计代价突围,算了,看天意罢,有拓跋仪的先例在前,恐怕天下间再没有谁敢称卫王了!”
“嗯!”王道怜点了点头。
卫风话音刚落,前方弓弦声大作,数以百计的石弹与巨箭泼洒向了魏人,魏人布的是散兵线,既可以避免被集中打击,一死一大片,也可以有效的把运动与突击结合起来。
在长达两里的漫长战线上,石弹与巨箭的杀伤力果然有限,但随着前锋的突进,神臂弩开始发射短矢。
按卫风的吩咐,蒋宣只留了两千余人守城,剩下的一万两千军全拉到了城外,左右后三个方向各四千人,除去操作弩炮的人手,右侧的神臂弩手约有两千人左右,原本这点人手是不够的,可是多了一万五千骑则又有不同,其中弩骑兵一万骑,一万两千具神臂弩分成两组发射,每次六千枚短矢,如今的短矢已经不是当初的铁矢了,而是钢矢,穿透力与硬度更加强劲!
亮闪闪的银灰色光芒倾泄而出,魏军再是布成散兵线也是被射的人仰马翻,地面到处都是人尸马尸,虽然魏人骑术了得,却经不住障碍物太多,行动免不得受了些影响。
奔跑速度放慢,在弩箭、巨箭与石弹的相交打击下,死亡率有了显著增加,随着死伤增多,打击范围渐趋集中,这对于魏人来说,形成了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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