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将士全都杀出了真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北府军这般不要脸,竟然使出了诈降!
也许北府军会认为情有可原,他们没法弯下自己的膝盖,可无论如何,仍是掩饰不了诈降的本质,因为刘毅亲口下令投降,他们也放下了武器!
石弹、犁头镖、弩箭有如不要钱似的泼洒向那十几艘舰舰,拼着船只不要,也绝不容一个活口,非如此,不足以发泄愤怒,也对不起枉死的弟兄们!
夹杂着惨叫声,舰船木屑四溅,北府军战士虽然夺来了当世最先进的战舰,虽然船上弩箭、犁头镖、各种型号的巨箭与石弹储备充足,却不会使用,无论是弩炮还是神臂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个新鲜玩意儿,或许慢慢摸索可以摸出使用方法,但他们没时间,必然要承受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怒火!
“轰隆隆~~”一阵巨响,一艘长达十五丈的中型战舰沉入水里,相隔不到两息,又是一艘艨艟被弹雨击沉,一艘接一艘,从外到里,船只依次沉没,由于濄水不深,体型较大的船,如斗舰没法一沉到底,会有桅杆、望楼露在水面,或者是船只倾翻,露出一大块船底,这也意味着船只的减少并不代表空间扩大,剩下的船只被卡在残骸中依然是动弹不得!
偶尔有幸运的人从残骸堆里爬出呼救,但接下来的命运,只能是被活活射死!
也许是怕了,也许是意识到诈降比被俘更耻辱,出降声又开始零零落落响了起来,可是这一次,再没有人理会,反而换来了更加猛烈的打击,傻一次还能傻第二次吗?
茱丽娅与王道怜也是凤目含愠,没有丝毫叫停的意思!
不知不觉中,包围圈越缩越小。最终只剩下了刘毅的座船,刘毅面色煞白,浑身酸软,原本他有自信。虽然出于被俘的缘由,卫风不会重用自己,却也不会杀了自己,无非是投闲置散,做个富家翁罢了,在北府军掌权这么些年,刘毅与他的弟弟刘藩均是积攒了丰厚的身家,足以保证这一生,乃至后代子孙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可是突如其来的暴动打散了他的美好愿望!
刘毅惴惴的看着俏面森寒的茱丽娅。他清楚女人,尤其是手握大权的女人其实比男人更恐怖,男人或许会理性思考,但女人未必,女人心眼小。图个痛快,出口气!
果然,茱丽娅冷冷一笑,唤道:“放箭!”
“且慢!”性命攸关,刘毅顾不得脸面了,连忙喝止道:“我已向明王出降,为何还要杀我?”
王道怜不齿道:“出降?亏你好意思提。也亏得北府军如此之大的名头,你别把人都当傻子看!”
刘毅腆着脸解释道:“弟兄们不服上令,我约束不了啊,我只求见一见你家明王,若明王要杀我,我自当引颈就戮!”
茱丽娅气不过道:“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引颈就戮?老娘杀你比杀只鸡还简单。你这个人,反复无常,前几年在大江里我放你走,你竟然从侧翼包抄,后来不敌。才悻悻退去,数月前,大王好言相劝,你当面表示要好好考虑,孰不料,这才过去多久?又与刘寄奴勾结,里外夹击意图偷袭于我,哼!你刘毅就是个小人,大王见了你,还不怕脏了眼睛!”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被一个女人如此辱骂,刘毅也是一阵阵的恼火直冲头顶,但他只能忍着,急劝道:“你不能杀我,我与臧夫人和兴男侄女素有渊源,你杀了我不怕她们怪罪?何况我还可以劝说我弟刘藩归顺明王,寿春唾手可得啊!”
王道怜不由扯了扯茱丽娅,劝道:“要不?把刘毅带给大王,由大王定夺吧。”
茱丽娅想都不想道:“这样的人为保命简直是无所不用其及,他与臧伯母和兴男能有什么渊源?无非是混个脸熟罢了,再退一步说,假如真有渊源,恐怕刘寄奴第一个就放不过他,至于他那弟弟刘藩,该降还是得降,他劝说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个人一定要杀,茱丽娅能看出来,在北府军中,因着大王与刘寄奴的特殊关系,有相当一部分人心存侥幸,总以为大王心慈手软,不会真拿他们如何,道怜你看,就像这个刘毅,兵败了还可以投降嘛,至不济发落为平民,做个富家翁了渡余生,倒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也因为这些人,才死去那么多人!
哼!大王碍着臧伯母、娇娇姊与兴男,自然不会杀刘寄奴,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今日斩去刘毅头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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