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卫风这里也吹响了号角,战士们同样且战且退,很快与敌分了开来。
姚洸部与檀道济部向着远处循走,明军则退回了河边。
陈少女与百名母夜叉并未参战,一见着卫风回来,均是花容失色!
也不怪她们紧张,卫风浑身浴血,盔甲、脸颊被染的通红,钢枪上的血珠直往下滴!
陈少女连忙奔了过去,急声道:“大王,您受伤了?”并伸手要去扶卫风下马。
卫风如避瘟神般的向边上一闪,哈哈笑道:“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都是敌人的血,哈哈~~今日杀的可真痛快!陈少女,你不要沾着我,赶紧与姊妹们去给受伤将士们包扎。”
“哦~~”陈少女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之后,招呼上母夜叉,拿起医药箱奔入了阵中。
卫风向上游看了看,舰队已越来越近,于是大手一挥:“没受伤的跟老子下河把身上的血污洗干净,别他娘的怕冷!”说着,三下五除二把铠甲除去,一个猛子率先扎入了河里!
卫风军中的亲卫以及相当一部分战士都曾跟着卫风冬训过的,在半岛上那般严寨的环境下都经受住了冰海的考验,又何惧淮北平原上的一条小小濄水?
一时之间,扑通扑通声大作,将士们纷纷脱去甲胄跃入水里,一些没有冬训过的战士受气氛感染,也把心一横,跟着入了水,水面上遍布了黑压压的人头,当然了,必要的警戒还是要有的。
陈少女等女人则是心里暗啐,背对着河岸,连头都不敢回!
将士们在冰冷的河水里尽情遨游,姚洸与檀道济领军退到了十几里开外才渐渐停了下来。
“哼!”秃发文支斜眼瞥向檀道济。冷哼一声:“事到如今,檀将军还打得一手如意算盘,若是早出全力,又何至于此?说不定在明国水军到来之前。早就击溃了明军!”
檀道济面色一沉,不悦道:“明军骑兵论起战斗力并不下于你等五方联军,尤其是明王亲率的那支更胜一筹,岂是轻易可溃之?破不了明军,怎能把责任全都推卸给本将?
兵者,国之大事,须谋划再三,才能一战,而你们初来乍到,并未摸清明军状况。不顾士卒远来疲乏,仅凭着一股锐气就想一举获胜,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若明王如此不堪一击,又岂会走到今日?”
檀道济的反指意味浓厚,姚洸也是暗自恼火。却强行面色不变,挥挥手道:“行了,诸位都少说几句,咱们确是对明军有所轻视,但经此一役也算是摸出了明军的底,下次当心中有数了,檀将军。不知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檀道济沉吟道:“当务之急,是接应淮陵军,只要渡了河,是留是走全在于我,希望淮陵军能隐蔽行踪,匆要让明军水军察觉。咱们这里则是一方面要时刻戒备,另一方面要派出斥候打探。”
姚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檀将军说的不错,来,咱们先清点下人数,然后都休息下罢。”
各军陆续下马。有的人索性一头躺倒在了雪地上,疾奔数十里,接下来又是高强度作战,就是胡骑都在咬牙硬撑。
而明军将士也没在河里呆太久,洗去身上的血污,便各自上岸,当茱丽娅的舰队到达时,也在清点着这一战的伤亡,一个时辰后,统计结果出来,明军重伤加阵亡四千余人,损失惨重,姚洸部与北府军的尸体则有近八千具,相差如此悬殊,关键还在于明军甲胄胸腹处镶的竹甲起了极大作用,与玄甲天军一开始就扼制了胡骑的冲势,否则,被他冲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只不过,损失了四千多人还是挺让人难受的,一股悲伤的气氛渐渐弥荡开来。
卫风冷眼一扫,喝道:“出征作战,谁能保证不死?都给孤把精神打起来,无论如何,咱们的骑兵经受住了考验,在当世,已不逊于任何人,经历此战,打掉了姚洸的嚣张气焰,日后再对上咱们,心里必然先怯上三分,可以说,这一战,是我军自组建以来的扬名之战,我大明铁骑的威名将从此远播天下!
好了,诸位都辛苦点,把阵亡将士埋了,就埋在河堤上,把碑立起来,这是他们的战场,也将永远为后人景仰!”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带领军卒自自忙碌起来!
有的去附近的小树林里伐木制做棺材与临时性木碑,还有人挥舞着铁锹依着河堤挖掘起了墓坑,一时之间,河边忙成了一片,但胡骑与北府军的尸体则被抛入了河里,他们会被濄水缓慢冲入淮水,最终进入大海葬身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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