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你在做什么?”姐姐卡瑞娜的声音传来。
那时姐姐卡瑞娜15岁,已经是中央研究院生命基因分部的特邀研究员。詹姆12岁,还在大学里苦苦研究着自己的项目。
卡瑞娜从小就有天才之称,加之比詹姆多活了3年,了解的知识要多的多。对于詹姆而言,姐姐就是他追赶的目标,崇拜的偶像。
詹姆揉了揉自己还没那么红的头发,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幅金丝眼镜,“姐姐,我想帮它,让它能再飞起来!”
他身旁的实验台上放着那只,只有半边翅膀的小鸟。
卡瑞娜摇了摇头,“所以你就偷用父亲的实验室?”
“父亲说,只要有需要,他的实验室随时为我们敞开大门的。”
詹姆低下头去,不停地验算着数据。
卡瑞娜走到他的身边,粗略的看着他那乱七八糟的计划表,眉头渐渐蹙起,“詹姆……”
“嗯?”
“让我来帮你。”
“太好了!”詹姆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
“姐姐!姐姐!你看!”詹姆手上托着那只小鸟,此刻的它已经重获新生,黑溜溜的眼睛里装满了紧张和不安。
詹姆的父母走了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詹姆兴冲冲的将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们。
卡瑞娜站在门口,她看着那只生动的小鸟,又看了看欢天喜地的詹姆。
直到詹姆指着她,大喊道,“姐姐,快来!爸爸妈妈,这是姐姐的努力成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卡瑞娜笑了笑,走了过去。
詹姆摊开双手,小鸟一侧的翅膀已经长了出来,甚至比起之前更为强健有力。而它长出翅膀,只花了短短的两天。
小鸟飞了起来,白色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可好景不长,它在空中突然惨鸣一声,向下坠去……
卡瑞娜拍了拍詹姆的肩膀,淡淡的说,“詹姆,无论是科学,还是生命,都没有捷径可走。”
……
姐姐,我只是个爱走捷径的混小子。我无法断定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而你们所谓的天赋,究竟是禁.果,还是神的恩赐。
所以……就这样吧。如果这是自然前进的道路,没有人的生命是特别的,我也一样。
詹姆放开自己的身体,就像随波逐流的水草。
然而有双手臂拖住了正在下沉的他,将他拉进了怀中。
是谁?
詹姆尚在昏昏沉沉之中,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含.住,对方的舌头顶了进来,将他的嘴巴撬开。氧气混着男子的气息涌入了他的肺室,将他重新召回了这个世界。
热流悄然溜进了他的大脑,情感如同游鱼一般,将他撑得发胀。
冰冷的河水是他和怀抱主人之间的障碍,它滞涩、刺激、令人迷失。他浑身发烫,在对方的口中,循着若有若无的踪迹,追逐自己的幻觉。
但他无法找到线索,无法找到确切的线索。无法找到,也许是那么一丝丝感情的踪影。
每当他觉得气息不稳的时候,对方就会带着他向上浮起,快速的汲取氧气。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
河里的不少动物已经溺死,它们的尸体静静的漂浮在岸边。大部分的巨型蚊子如同蝗虫过境般,已经飞往了别处,剩余的则停的树上地上到处都是,吸饱了血的肚子闪着诡异的红光——整条河边都是死亡的气息。
詹姆被折腾的来来回回,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拉到水面,快速的呼吸了。
他被姜恪一条手臂紧紧的箍在怀里,上下左右不由他,但他还活着。只是低着头,为自己方才的懦弱胆怯和轻言放弃而感到羞愧。
而更令他觉得不知所措的是,他在姜恪的怀抱里硬了。他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姜恪不会在意到,或者误认为自己被什么动物碰到了。
而鲁比在河边,为了防止河泥形成的护壳在身上干裂脱落,她不停的往身上补着泥和水。
这是一场同自己的较量,即便在末世,生死也从未如此接近。
姜恪见大批蚊子已经离去,在水下游到一具鹿的尸体旁,带着詹姆浮了上去。
“能自己在这里吗?”姜恪问道。
詹姆点了点头。
姜恪小心的游到岸边,将河泥裹在身上,随即匍匐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在周围搜集落叶、树枝和干草等一切能燃烧的东西。他从自己身侧的口袋里掏出了特制的火机,将这一堆小型火种点燃。
鲁比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也挪动起来,收集材料,两人同心协力做了五个同样的小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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