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他们意识到当家主母的重要性,然后她再说和一番,这门亲事就成了。
而被赵媒婆编排的九姑娘,正拿着剪子剪蟹壳。
白茶跟南星尘去了东辰。
白颜还在府中。
无事的时候,白颜就到处转悠,恰巧听到下人议论赵媒婆来给沈成廷说亲的事,便急急忙忙出现在了沈听雪面前。
“主子,主子,出事了。”
“什么事,我二哥又揍人了?”
沈听雪剪开蟹壳,正拿了小勺挖蟹肉吃,便听白颜道:“有个赵媒婆来给沈将军说亲呢,说的好像是个郡主。”
“咳咳咳……”
吓的沈听雪一口吞掉了勺子里的蟹肉。
“郡主?”
沈听雪扔掉手中的勺子诧异的看着。
京中有哪位郡主看上她爹了?
疯了吗,那么年轻想给她爹做小。
沈听雪随便用帕子擦了擦手,也顾不得听戏了,让宋瑶她们自己吃,而后便飞速的跑去了前厅。
宋瑶与宋翎姐妹面面相觑。
夏婉更是直言不讳道:“有人想给听雪做继母?”
“我看是为了沈家的钱财来的吧。”
宋瑶眨了眨眼睛。
起初她见到夏婉的时候,夏婉刚失忆不久,不怎么爱说话。
但现在的夏婉不但话多了,而且性子越发向沈听雪的性子靠拢了。
以前的温婉矜持早不知道被扔哪了。
沈听雪没直接闯进前院,而是纵身一跃上了屋脊,趴在屋顶上学那些黑衣人的样子,悄悄的掀开了一片瓦,低头往下面瞧。
沈辰怔了怔无奈一笑,倒也没戳穿她。
沈祁把玩着手中刚研制出的毒药不知在想什么。
赵媒婆还在口干舌燥的继续夸。
“少将军,真不是我赵媒婆夸庆阳郡主,而是庆阳郡主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
“想当年庆阳郡主嫁过去没几年,夫君便出了事卧病在床,庆阳郡主一边要伺候榻上生病的夫君,一边还要照顾一双幼小的儿女,即便如此庆阳郡主也没喊过一声苦。”
“后来夫君过世,庆阳郡主整整守了十几年的寡,以一己之力将一双儿女抚养长大,这才有了再嫁的心思。”
“而且庆阳郡主名下有自己的产业,田产铺子多到数不清,就算嫁进来也不会用将军府的银子,说不准以后诸位公子娶亲,还需要庆阳郡主拿自己的银子置办聘礼呢。”
沈听雪听的糊涂,这庆阳郡主是个什么玩意,谁家的?
感情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啊,听上去年龄跟她爹应该差不多。
只是既然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脸皮那么厚的,做事一点不讲道理。
她们将军府又不是没银子,要外人的银子贴补置办聘礼?
而且听这媒婆的意思,那位庆阳郡主实在高风亮节,为了不让儿女拖累别人,便先将一双儿女抚养长大,不需要花银子了才打算再找人家。
这么好的女人,真是世间难寻啊。
啊呸!
信了这个媒婆的鬼。
赵媒婆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想喝杯茶,结果发现茶都喝干了,也没人给她续茶。
初一与初三在一旁,只给自家主子续茶,看都不看她一眼。
赵媒婆怔了怔,放茶盏的时候声音故意大了些,意思就是在提醒沈家的下人该给她沏茶了。
初一本不想理她,却发现赵媒婆放下茶盏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了进去。
初一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过来,提着茶壶给赵媒婆续了茶。
赵媒婆口干舌燥也没注意什么,端过茶盏如老牛饮水咕咚咕咚喝了进去。
初一瞧了一眼里面剩下的半截蚯蚓。
呕……
赵媒婆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继续洗脑。
“少将军,贵府小姐马上就要成亲了吧。”
沈听雪挑眉。
怎么给她爹说亲还有她的事。
赵媒婆也不管沈辰有没有反应,大言不惭道:“要我说这府中没个当家主母真不行,嫁闺女也要主母操持的,陪嫁要多少,丫鬟要带哪些,怎样伺候夫君,这些都要当家主母教。”
“贵府小姐嫁的又是王爷,规矩更不能错,不然刚嫁过去错了规矩,岂不被王爷厌弃?”
“这女人啊一旦被自己的夫君厌弃,这辈子就完了,有些话有些事少将军不好和妹妹说,就只能由母亲来说。”
“还有这陪嫁,虽然不能太少落了姑娘家的面子,可也不能太多,若把府中的家底都掏空了,几位公子以后娶亲怎么办?”
“嫁女儿嫁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不是自家人了,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耽误了府中爷们的亲事。”
赵媒婆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希望沈辰明白这事的重要性。
她以为沈听雪心眼太多,怂恿着沈成廷将大半家产都给了这个女儿,所以现在便义正言辞的晓以利害,甚至还要帮沈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夺回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