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她打开台灯,将光线调暗,微眯着眼睛,靠坐在欧洲宫廷式豪华真皮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喝着唐培里侬,听着李斯特的钢琴曲,就这样享受着“新婚”的美妙。
明天一大早,尚都的媒体就会登出她与宫谋“疑似”登记结婚的消息。
消息是“路人”看到后透露给媒体的,与她无关,宫谋没有理由指责她。
真高兴啊。
她终于得到宫谋了。
在幽暗中坐了一个小时后,她懒洋洋的站起来,打电话给酒店厨房点了晚餐,这才走进浴室,沐浴更衣。
等她从浴室走出来,晚餐正好送到,她坐在餐台前,拿起刀叉,准备享受来自法国大厨的美味佳肴,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她之前联系的媒体总编。 “云总,”这位总编的声音有点急促,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我已经签发了那条稿子,发行部也打电话给了印刷厂,让印刷厂临时换上重新排版后的内容,但就在刚才,有一个刚刚入社的新编辑比较谨慎
多事,擅自打电话给她认识的清浦区民政局结婚登记处的亲戚,问那条新闻是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总编停下来,好像不敢说下去了。
云芳泽喝了一口法国浓汤,懒懒的道:“然后呢?民政局的人说没有这回事,还是说他们发的红本本是假的?”
“前、前者。”总编支支吾吾的。
云芳泽切了一块鹅肝,准备往嘴里送:“什么前者?”
“就、就是,民政局的人说没有这回事……”
鹅肝停在嘴边,云芳泽嘲弄:“这民政局的人眼瞎了呗。”
“好像不是这样的。”总编的声音很紧张,“那个编辑的民政局亲戚说,黄历显示今天不适合结婚,所以他们区的民政局一整天都没有人来结婚,倒是来离婚的有好几对……”
“叮——”云芳泽把刀叉往桌面上一放,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你呢,核实过这个消息吗?”
“我、我……”估计总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没、没有,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等我的电话。”云芳泽挂断电话,再拨通一个电话,声音颇为客气,“刘主任,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今天下午的清浦区民政局是不是没有任何人去登记结婚?”
“这个啊,云总啊,你等我一下哈,我打电话问问那边的主管领导。”
十几分钟后,刘主任来电话了:“云总啊,我打电话问过了,今天是黄历中的结婚忌日,清浦区民政局只在上午的时候有一对夫妻去复婚,其它时间都没有人去登记结婚。”
云芳泽的声音微微颤抖:“确定吗?”
“确定。我问的那个人就是那里主管登记结婚这一块工作的,所有的结婚证书都需要他盖章,他只在上午的时候盖过一个章,绝对不会错的。”
云芳泽娇艳精致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又丑陋,但她的声音还是笑着的:“多谢刘主任,改天我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后,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颤抖到几乎连桌面那本结婚证书都拿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和宫谋进了清浦区民政局,明明在标准的机关办事柜台前填表,明明和穿着工作制服的办事人员交谈,红本本上明明盖着印章……这一切怎么可能“不存在”?
疯了。是她疯了,还是别人疯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误会?她闭上眼睛,慢慢回想她和宫谋去民政局登记的整个过程。 几乎没有“过程”。从她上宫谋的车开始,她心里想的都是结婚的事情,脑子里没有别的,而眼睛要么就是在盯着宫谋的侧影,要么就是在盯着镜子检查妆容,然后就下车,下车时还下着细雨,一切都
看不清楚,她就看到了前面的“清浦区民政局”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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