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比滑稽,当然,没有人看到。
“叶婼,宫谋可以把那个孩子还给你,所以你不能跟温润结婚!”就在宫谋心碎到了极点、温润得意到了极致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响起来,强有力的打进三个人的耳膜里。
宫谋停止了呼喊,温润停止了心里的狂笑,叶婼也下意识的顿住脚步。
三人齐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女人从大树后面转出来,灰色的连帽羽绒服,黑色牛仔裤,黑色雪地靴,一张只化了淡妆的面容消瘦而丽质。她这样的打扮其实很普通,与她以前的时尚打扮大不一样,人也消瘦了不少,但三个
人还是马上就认出来,夏子君。
夏子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婼和宫谋对她的出现只是意外,温润的脸色却迅速变了,就像一只正在火炉边享受温暖的刺猬看到天敌,全身的尖刺都竖了起来。 “夏子君——”他没有了好心情,变得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拦在叶婼面前,紧紧的盯着夏子君,“你又想干什么?你把我和婼婼害得还不够惨吗,你又想怎么样的挑拨离间,拆散我们
?”
夏子君往宫谋的方向靠过去几米,很平静的道:“对,如果你非要说我是来拆散你和叶婼的话,那也没错,因为——”
她一字一顿的道:“你不配!你不配得到幸福!”
“你说什么?”温润眦牙,十爪微曲,几乎想像一头野兽般扑上去,“夏子君,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阴谋得逞,就一定不会让你得逞!你再执迷不悟,造谣中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早就不放过我了!”夏子君淡笑,“所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别人不知道你是伪君子,但我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我来了,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你、你这个贱人,我要跟你拼了!”温润愤怒得发狂,无法控制冲动的就想扑上去。
但,叶婼抓住了他的手腕,冷静的道:“温润,别激动,我只相信你,不会相信她的,所以你不要受到她的影响。”
温润愣住了,看向叶婼,小心翼翼的道:“你、你真的会相信我?”
这几年来,不管他怎么做,婼婼都没有对他表现出过足够的信任,可以轻易的怀疑他、放弃他和怨恨他,因此他才那么害怕夏子君胡言乱语,扰了婼婼的心神。
“当然,你是我的丈夫嘛。”叶婼对他微笑,更握紧了他的手。
无论如何,温润都在她最难的时候陪伴了她,她也应该在温润需要的时候给予他必要的支持。
温润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些。
他控制住大吼大叫的冲动,盯着夏子君:“当着婼婼的面,你就尽情的戳穿我的真面目吧,我要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摧毁我的人生。”
看着他如此维护叶婼和如此憎恨自己,夏子君已经木然了,她淡淡道:“你一定不想跟我多说一句话,我同样也是如此,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说吧。” 她往旁边踩过去两步,盯着被温润挡住正面的叶婼,大声的、清晰的道:“叶婼,你根本没有怀孕!你那天只是正好来例假了,根本不是流产!温润为了拆散你和宫谋,故意制假了你流产的假象!你被
温润给骗了!”
宫谋震惊得倒抽两口冷气,失声:“夏子君,你说的是真的?”
叶婼如遭重击,整个人懵了,恍惚了,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根本已经失去了思考和反应的能力,只是,她握着温润手腕的手已经松开了。
温润则是先愣了几秒,而后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毒蛇以及火山突然爆发一样,愤怒,咆哮,疯狂:“夏子君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这样污蔑我!”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上去,将夏子君推倒,而后跪坐在夏子君身边,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恨得脸红脖子粗:“你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我每一次快要获得幸福的时候你就跳出来破坏和摧毁我的幸福!我
一次次被你害!像你这种容不得别人幸福的女人,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你死吧!赶紧死吧,别再出来祸害别人了!”
夏子君被掐得在地上扭来扭去,就像一条被制住七寸的蛇,任凭她如何挣扎扭曲也逃脱不了温润的手掌。 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温润那张通红、扭曲、狰狞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到了她能看清他眼里密布的血丝、每一条爆起的青筋、每一颗磨得雪白尖锐的獠牙的程度,他急促的、紊乱的气
息还喷在她的脸上,透着浓重的杀气。
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她在这一刻也涌起了后悔,为什么她会主动去碰触这个隐藏本性的魔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