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韩信这波,他给满分!
“额?”
“那趁着兴起,不若唱首歌?”
苏角跃跃欲试,赢得一片喝彩。
卓草见状也是自告奋勇的起身,笑着道:“那这样,不如我来教诸位唱首军歌?”
作为穿越者,终于是轮到他表现。
“什么军歌?”
“来,团结就是力量!”
看着卓草卖力的唱着,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满脑门子的问号。
苏角挠了挠头,“卓君唱的是什么?”
“没听过……”
“……”
“……”
卓草只觉慢脑门的冷汗。
怎么打开方式不太对嘞?
按理说不该纷纷附和,觉得他唱的惊为天人吗?
“那换首歌?”
“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比刚才的稍微好点。”
“就是没听懂。”
“不好听。”
“……”
卓草差点没喷血。
草!
这不科学!
韩信都觉得有些尴尬,无奈道:“那还是唱无衣吧?”
“好!无衣好听!”
“对,无衣才是吾等该唱的!”
卓草面露古怪,只觉得相当尴尬。恼羞成怒下,只得朝着他们狠狠啐了口,觉得这票满脑子肌肉的壮汉根本就不懂音乐。
出征唱无衣,打赢了也唱无衣……似乎从头至尾就这么一首歌,不会唱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秦人。至于他们唱的方式,那简直是不忍直视。说是唱,倒不如说是干嚎,就比谁的嗓门大。
……
……
相较于韩信这边的热闹,屠睢这边只有无尽的凄凉。哪怕是上好的美酒,他们也只能喝出浓浓的苦涩味。他们竟然会输给韩信,这是他们死活都没法接受的现实。
“怎的都垂头丧气的?”卓草端着酒樽,面露微笑着走了过来,“不过只是输给韩信而已,何必这么沮丧?”
其实,他们输的真不算冤枉。
败给韩信这位兵圣,不丢人。
韩信酩酊大醉,已被人送回营寨歇息。两个月的辛苦操练总算没有白费,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韩信自然也需要歇息。为了赢得比试,韩信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拼搏。
“都是老夫的错。”
屠睢知道卓草并非来取笑他们,便长叹口气。如此天赐良机,是他自己没把握住。这一战他输的是心服口服,只是他极其懊恼。韩信准备的多,他也不差。为能领军出征,他不知耗费多少力气。
现在倒好,他败给了韩信。
在北地还好,回咸阳咋办?
到时候那些勋贵,不得笑话他?
甭管韩信有没有真才实学,反正年纪摆在这。他好歹也混了这么多年,结果败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要他的老脸往哪搁?
面子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没法立功!
作为统帅,完成重要作战任务,那爵位就能蹭蹭蹭的往上飙升。像蒙恬作为上将军,只要夺回河套之地,就能爵至十九级伦侯。屠睢作为裨将军,能分到的军功可就相当少了。相当于蒙恬吃肉,他只能喝两口汤。
屠睢拼了老命想着亲自率军北进,其实就是想扩大战果,然后换个高爵。不说一战封侯,最起码也能爵至大庶长。可惜,他偏偏碰上了韩信。不光计策是韩信献上的,连带着率军出征也是韩信的。就冲韩信的本事,兴许还真能横扫匈奴老巢。眼巴巴的瞧着别人捞军功,他心里头自然相当不是滋味。
“说起来,屠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在军中,还轮不到老夫做主。”屠睢撸起络腮胡须,无奈道:“按上将军的意思,想来是要让老夫辅佐韩信出征。毕竟上万锐骑,非同小可,只是老夫也得听从韩信调动。”
“明白了。”
卓草颔首点头,表示理解。
此次是大规模作战,正面战场蒙恬一人便能搞定。排兵布阵,然后摆开架势,在大草原上和匈奴硬碰硬干一仗。可韩信这边却不容易,没有足够的后勤粮草,更佳没有援兵。在茫茫草原中,需要横扫匈奴老巢,这对个人指挥能力和士卒意志力都是严峻的考验。
这时期的骑兵,基本等同于后世的特种兵。每个都是秦国下血本栽培出来的,需要精通各项技能。倾秦国举国之力,现在大概也就只有七万锐骑。韩信带走七分之一,始皇帝真能放心?
所以,必然还得派个信得过的将军。
毋庸置疑,屠睢就是最合适的。
“屠公与韩信联手,想来会很顺利。”
“不好说。”屠睢打量着卓草,无奈道:“你不必为韩信充当说客,老夫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军令如山,老夫输的也是心服口服,听从他调遣是理所应当。待北伐之时,老夫会按其所说的去做。”
千万别小瞧屠睢,觉得他就是个莽夫。真要没脑子的,也不可能成为九卿。看卓草屁颠屁颠的过来,明摆着就是有事要说。而且很明显,就是要来帮韩信说话的。
“嘿嘿!”
卓草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其实就是这意思。
“其实,屠公不必担忧。”
“卓君不会明白老夫的顾虑。”屠睢摇了摇头,无奈道:“卓君有大才,不会在意官职爵位。对汝而言,哪怕是爵至彻侯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老夫不同,老夫早些年为将,曾在南郡操练三万楼船之士。可惜,始终未能建立大功。别看老夫现在官至九卿,实则在朝中地位并不高,吾屠氏更是远远不如其余勋贵。”
屠睢这话就是在扯淡了,屠氏在咸阳那也是响当当的贵族,少说能排在前十,能稳压他一头的就没多少。
见卓草表情不对,屠睢也是知晓他在想什么,当即无奈道:“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外人眼里看来屠氏的确不俗,却也只是表面所看。老夫若是不趁着现在拼命换爵位,怕是不出三代就会沦为庶民。”
还三代?
你还挺贪的!
“屠公其实不必担心这么多。”
“我们不一样。”
“额?”
“你难道没发现,自秦灭六国后想要赚取军功越发的困难了吗?”屠睢说出心中的忧虑,长叹道:“除开匈奴与百越外,几乎是再无敌手,你说老夫能不着急吗?长此以往,怕是再难有所进步。”
“屠公这就错了。”
“怎么?”
“屠公真要想打,还愁没敌人?”卓草撇了撇嘴,淡然道:“远的不说,草原上的敌人何止匈奴?那大月氏引弓之士足有十余万,甚至比匈奴更强。还有那东胡人,匈奴草原东方。是谓东胡黄罴,山戎戎菽。”
“这倒是……”
“这俩还不算啥,还有那扶余国,箕子朝鲜。你要高兴的话,陇西外还有羌人作乱,巴蜀往南还有夜郎国滇国等小国。对了,草原继续往北而去便是西域,那里头可是有着大量金银财宝,相传走的路都是用黄金筑造。”
卓草其实是夸大了说,西域还不至于能用黄金铺路。他这么说,纯粹是让屠睢有个目标而已。
还没仗能打?
只要想打,到处都是疆土!
“你……你……”
“怎么?”
屠睢涨红着脸,满脸激动道:“你说的那西域是何国度,竟然能奢侈到以黄金铺路?这般强国,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
“咳咳,这事说来话长……”
卓草挠了挠头,好像现在是没西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