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客栈中。
讲究排场的帝大教主,将整个客栈全都包了。
凤无邪躺在床上,闭眼听着外面那些被帝千邪遣出去的人,虽然被赶出去了,却还笑声连片,她不禁额角青筋直跳!
遣散就遣散吧,反正他也付给了人家双倍的费用,人家美滋滋地收了钱,把房间腾了,本也没什么。
可是——帝大教主把人请出去的理由居然是……
——本教主今夜要与夫人在此延绵后代,闲人暂避!!!
延绵……
延绵你大爷啊!!!
就算是真的要延绵……
那……也不能对外人这么说吧?
最开始,凤无邪还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跟人解释。
结果人家却都用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望着她,甚至还拱拱手:
“这位夫人不必羞怯,祝你与夫君心想事成。”
说到“事成”两个字的时候,那人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凤无邪:“…………”
她索性再也不出去解释了!
要不然她这一身伤好不容易在九品丹药的作用下好了大半,这一出去,怕是又要被气出个好歹。
于是,凤无邪就这么无奈地躺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人,每每离开时,还要对帝千邪说一句“愿君早生贵子”、“愿君得偿所愿”之类的祝福……
而帝千邪,竟然就在外面,一边给那些人发放钱财,一边把所有的祝福照单全收了???
整整半个时辰。
隔着房间的门板——
凤无邪听了二十五句早生贵子、十一句鱼水之欢、十句得偿所愿、七句百年好合、还有一句是……妻妾成群。
后来说妻妾成群的那个人被帝千邪一巴掌扇走了。
终于再也没人敢说话了。
整座客栈空了。
帝千邪推门而入,凤无邪心累至极地在床上躺尸。
“睡着了?”他低笑着问。
凤无邪的脸色还白着,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帝大教主玩的可还开心?”
帝千邪揉揉她的脸,宠溺道:“怎么,你不喜欢大家对你的祝福吗?”
凤无邪嘴角微微一抽:“……对不起,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苍离对我说的,要尽快查清法阵的事。” “法阵要查。”帝千邪俯下身去,对准她的唇,轻轻一印:“后代,也是要绵延的……本教主已经年过而立,却无一儿半女,连属下们都暗中议论本教主,夫人难道不自
觉有愧吗?”
这话说到最后,帝大教主的语气里竟然透露出了一丝委屈。
凤无邪原本苍白的脸上浮起几缕微红,她别过头,清了清声:
“你胡说,他们怎么敢说你……不行?”
“本教主行不行,难道身为夫人的你,不知道吗?”他垂眸,眼中似有流光溢彩,波澜万状。
凤无邪一下子被他撩到,不敢再说。
她与他久别,虽然嘴上不常提及,可心中早已思之如狂,奈何现下诸事纷乱,她又受了伤,再怎么也不能就真的……
凤无邪想到一半,立刻打住!
她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想着与帝千邪……
帝千邪莞尔望着她,从她一会儿迷乱一会儿又清醒的眼神中,早已读懂了她的想法。
他最喜欢的,便是看她卸下那些强硬的伪装,露出羞怯之姿的模样。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帝千邪吻过了她的眼睛,鼻尖,与她唇齿缠绵,依依不舍,却又无奈分开,气闷道:
“你这伤,就算每日都服着九品丹药,也得至少歇个三日,暂且放过你。”
凤无邪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小声应着:“嗯。”
依偎温存了好一会儿,帝千邪才开口,询问之前的种种事。
凤无邪便将有关于君不染、几柄上古剑器、毒脉、纳魂、以及白若尘去净化神之心诸事,都一一告知了帝千邪。
帝千邪听完,沉默了很久。
从白若尘之事开始,他在黑暗领域内便开始能够听到外界的部分声音了,所以后面的事,即使不用凤无邪来说,他也基本都已知晓。
凤无邪见他面色冷凝,以为他在因为白若尘的事而担忧,刚想出口安慰,帝千邪却终于开了口:
“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凤无邪一愣,随即眼眶一热。
她忍了这么久,从帝千邪失踪开始,硬是没掉一滴泪!
可如今,听着这位一向高高在上,性格别扭,脾气又臭的帝大教主,居然不再傲娇,而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她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你如果知道我受了委屈,以后就不许再随便丢下人,跑去进什么死之门了。”
当帝千邪消失在镜域的那一瞬间,凤无邪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
好在,他回来了!
帝千邪淡淡一笑,哄道:
“以后,你给本教主生下十个儿女,本教主就哪儿也不去了,什么死之门活之门的,每日就只进你的屋门。”
……
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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