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说自己不是反贼不是山匪那却为何平白无故的将我绑来,这又起是无辜良民所为?”烈明艳站在那里,气势恢宏,脸上一丝一毫都不见惧怕之情,她先是狠狠呵问住了这下家伙,见他们被自己的言语呵斥住后,立刻又道:“退一万步来说,你们若真受了什么委屈和不公也应该采用正确的方式啊,自立山头跟朝廷作对,这岂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给老子闭嘴!”那温仁贵突地用着极不温柔地语气大骂一声指着烈明艳道:“老子才不怕什么朝廷,他们就算来了又能如何;老子依山傍势,还怕那些狗贼?”
“你不怕?”烈明艳看着这秃头冷冷一笑:“你能在山里藏的了一时,难道还能藏的了一世,若不与外面接触交易,恐怕你们连今天过冬的米粮都不够的吧?”
烈明艳的话简直就是正戳在座各位的心窝,一个个的脸色都狂变了起来,那个叫温仁贵的更是暴跳如雷,只见他忽然腾跃而起,从后腰处抽出一只铁仞来,目中闪着骇人的冷芒,狞声道:“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这就送你上西天!”
“阿贵!”
“哥哥!”
有几声急呼骤然响起,烈明艳眼见那刀剑朝自己而来,心中不但没有书上所言的什么视死如归的意境,反而生了无数后悔之意
而就在这情急之时,突地,又有变故发生,只见有人几乎是一阵风似的撞门而来,大声道:“首领大事不好了,山寨那边有人来攻,还请你速速回返!
“什么!”众人皆都大惊失色。
烈明艳心里却是一喜,知道这定是上官明喧开始有所动作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那温仁贵也顾不上处置烈明艳了,迈开步子,风一般的就冲了出去。烈明艳这才知道,原来此处并不是他们真正的族寨,怨不得戒备如此松懈。那温仁贵一走,这里的人也无心再审烈明艳,一个个的也都飞快的消失不见,最后竟只剩下了那个叫温茹的姑娘。
“现在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加害于你。你,你便暂时留在此处吧!”温茹走到前来给烈明艳松了绑:“你跟我来!”温茹并没有把烈明艳带往它处,而是来到几处灶台之前,其中一处灶台上的铁锅格外巨大,恐怕三个人张开双臂用力环住也未必可以全拢,此时那锅里正煮着黑漆漆地药液,锅底的柴火在剧烈的燃烧,锅内的药液也噗通噗通地在冒着泡泡。
“劈柴会吗?”温茹问道。
烈明艳微微摇了摇头。
“挑水会吗?”她继续问道。
烈明艳的目光在不远处那几个偌大的木桶与水缸中瞟过,想了想自己瘦弱鸡崽的的身子骨,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再次摇了摇头。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是不会,真是笨死了。”温茹一脸你们外面的男人一个个的真是废物啊的表情。
烈明艳想了想后,试探地说道:“我会做饭。”
温茹眼睛微微一亮:“真的?那太好吧,你就去煮粥吧!”
于是接下去的半个时辰的时间,烈明艳就在锅台前转悠完毕了,她心理其实有些不太明白,既然这些温氏之人的主寨并不在此处,那为何还有煮如此大量的食物呢?
“你把这个带上?”温茹递过了一样东西。
看见那件东西的瞬间,烈明艳的脸色骤然一遍,心里面的疑问也瞬间被解了开来。
“你们……闹了瘟疫?”烈明艳语气有些僵凝,若不是发生了瘟疫,怎么会需要用湿布条蒙住口鼻?
“不是瘟疫。”温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口气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恶劣起来:“我们的族人是被人在水源里下了毒,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我们温家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良民不当,偏偏要做反贼吧,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的!”
踏进这里的一瞬间,烈明艳觉得自己仿若看见了地狱。
因为苦痛而发出的惨叫此起彼伏的响起,一个普普通通的棚户中,竟躺着不下一百的病人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开始腐烂着,从身上的某一处始,一点点的吞噬着这个身体。
“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一个已然神志不清的人痛苦的抽搐着他的身体,真的只是身体而已,因为他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均都已经军都有了高强度的腐烂。
脓泡,臭水,白骨,一望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