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道多久之后,就在上官明喧那本来幽深明亮的双眼都似乎有光芒黯淡下去后,烈明艳的声音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响起:“付出真心,就意味着自己会受伤,皇上现在说喜欢我,可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三年?若是有朝一日,你又不喜欢我了,那我又该如何?”
上官明喧认认真真想了想后,对烈明艳说道:“朕不会指天对地的说一些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的话,这些话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朕只能跟你说,如果有一天朕不喜欢你了,朕一定亲口跟你说。”从骨子里来说,烈明艳其实就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人父母早亡,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学会的永远是审时识度。做一个对对方有用的人,在烈明艳看来,远远地要比做一个什么心爱的人要强的多的多。所以打从她进宫那天起,她就从没想过上官明喧会喜欢上她,可是世间之事就是如此难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人的关系居然不知不觉的已经“逾越”了这么多。
“皇上的心意,臣妾明白了。”烈明艳垂下眼睛,想了想后,艮巴巴地说了三个字:“谢谢您。”
上官明喧看她这副带死不拉活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有气,他抬起手狠狠地捏上了对方的脸颊,特别用力,充满报复的那种,于是所用古怪的气氛到此全部结束,女孩子呼痛的惨叫声毫不意外的响了起来。
一场不太成功的“单方面”告白后,上官明喧带着烈明艳开始往回走,当然,现在天色已晚,他们肯定是不会离开镇上的,索性就在镇上的一家客栈休憩。烈明艳骑了一天的马,混身上下早就觉得脏污不堪,若是不净身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消停,上官明喧便又单独付钱给那店小二,让人立刻买了一个最新的浴桶,并且打了热水过来。
“要不要朕帮你擦身?”上官明喧靠在门口,眉眼高挑,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烈明艳自然不可能说,好呀,我很高兴啊,你来吧的话词,而是砰——地一声狠狠甩上了房门,差点就被门板拍到的上官明喧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就是“告白”之后的坏处,总觉得对方似乎越来越不怕自己了。花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烈明艳才算弄好了,当她看见多出来的完全崭新的衣裙后,脸上不觉得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
老实说,她自己也真是不想再穿那些脏了的衣服睡觉。
两个人安安生生地躺下时,外面已经是三更的时辰了,烈明艳的身体无疑是及其疲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精神上却诡异的处在一种相当亢奋的状态,怎么暗示自己都死活的睡不着觉,特别是每当躺在他身边的男人有什么动作时,她就会像一只警惕许久的小兔子一样,使劲儿地看着他。
“朕今日也很累的。”上官明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放心,已经没有力气再对你做什么了。”
说谎……烈明艳脸红红的想着,什么没有力气做什么,那现在顶在自己大腿根上的,那个又热又烫的东西是什么,烧火棍吗?
不管烈明艳相信还是不相信,反正上官明喧说完这句听起来特别“义正言辞”的话后,就眼睛一闭,心安理得的睡了起来。反倒是列明艳,觉得脑袋乱糟糟的,而且混上上下哪哪都不得劲儿。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过,在烈明艳的感觉中,也许过了很长也许又过了很短,反正等她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抓在了那根“烧火棍”上。
一直“冷静睡觉”的男人再一次睁开双眼,用着面无表情的嘴脸,看着身边的女人。
此时此刻,烈明艳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她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漂浮在半空中发愣,一半却“行动”了起来,从来没想过,在床笫之间的自己,居然能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可是……可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另一半迷迷糊糊地想着,可是上官明喧却似乎很舒服的样子,想要对方舒服,想要对方高兴,想要取悦对方……
烈明艳再一次确认自己果然是坏掉了。
“这是你自找的!”男人的粗喘在床帏中传来,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味道,似乎是被逼迫到了极处的气急败坏,而回应她的则是女人猫儿一般的嘤嘤声,带着一点委屈,带着一点得意却透着满满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