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的还有一个无声无息的惠妃,等烈明艳这么一到场,四个女人都可以打桌马吊了!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怎么来的这样晚?”杜太后的声音有些沙哑,只见她先是不满的狠瞪了某人一眼,而后方才说道:“哀家不过病了几日,宫里面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乱子,淑妃!你这个六宫是怎么掌管的?”
烈明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见其立刻用着更加恭敬地声音道:“都是臣妾的无能。”
大概比她还要无能的杜皇后,手指在衣袖中微微蜷缩了一下。
杜太后没有叫起,她看着烈明艳继续冷声道:“那个兰氏,绝不能留。”
烈明艳便道:“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也知道您是心疼皇上。但一来,这件事情纯属是那个王太医自作多情与兰氏却无多大关系,二来,若此时要了兰氏的性命,反倒坐实了流言月意想,于皇室和众嫔的名声都多有不利,三来……”烈明艳说到这里时声音微微一顿,抬起头,视线在几人的面庞上巡视一圈,镇定自若地说道:“三来,经臣妾查证,此事还有幕后黑手的存在。”
杜太后一愣,皱眉道:“什么幕后黑手?”
“药!”烈明艳定声道:“事发后,皇上派人去了兰贵人的玲珑阁搜查,其中就搜到了一种药,据说是此药是催情的淫药,为此兰贵人身上除了私通的罪名外,还被扣上了淫。秽后宫的罪名,可是据臣妾查证,自兰氏多年前意外流产后,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圣宠,这一点敬事房的伺寝名册可以作证,一个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的女人,犯得上在衣柜里藏着瓶催情药吗?”列明艳深知,兰秋容其实是一个性格很谨慎的人,就算当年烈明艳求着她做了那害死林振英的药,但她也绝不会自己留下私藏。
“也许不是她自己用,而是做出来,为别人准备的呢?”插话的是一旁的林雪桐,只见她抬起一只手臂,轻轻挡在自己的嘴边,眼角处还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满宫里就属烈明艳和兰秋容走的最近,她话里指的那个“别人”,不用说肯定就是烈明艳自己了。
“贵妃娘刚此言缪以,事实上,臣妾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
杜太后道:“什么证据?”
“来人啊!”烈明艳眼神轻眨:“把她带上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色宫装的少女姿容狼狈的被推了进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惊恐不安。
杜嘉柔看着这女孩,嘴唇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
“此女叫做晴芳。是兰氏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平日在玲珑阁里负责打扫整理一类的活计,臣妾已经查过,这晴芳无父无母,家境也十分贫寒,可是不知为何,这几个月来,她的手面猛然变得阔绰了起来,臣妾刚刚让人去搜了她的屋子,您看看,这就是从她那里搜来的东西——”烈明艳亲手打开一个青布小包,众人视线随即跟来,果然看见了里面有着好几件金银细软:“这对虾卷缠丝镯儿还是内务府制造的,臣妾以前见兰氏带过一回,哦。还有这福禄寿喜佩,金丝簪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她的东西吧!更令人生疑的是,兰氏这边刚刚出事,这位旧日的丫鬟便立即转投奔了自己的干娘,顺便说过一句,晴芳的干娘就是凤栖宫的刑嬷嬷。”
在座的没有人是傻子,烈明艳话里面的矛头指的是谁,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所以一时之间,无论是太后也好还是林雪桐也好都情不自禁的看了杜嘉柔一眼。
杜嘉柔深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道:“凤栖宫里大大小小的嬷嬷多了,这位刑嬷嬷,本宫倒是不记得了。”
烈明艳一笑,没有接她这个话茬,反而转过身看向了跪在那里的晴芳,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宫问你,你的这些财物是从哪来的?兰氏房间里的淫药是不是你偷偷放进去的?你是否被人收买,陷害兰氏????”晴芳跪在那里脸上骇的是一片苍白,别看她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其实内地里已经被狠狠收拾过了一回儿,宫里面有的是那种整人的手段,而云台宫大总管郝运来,偏偏就是个精于此道的。然而此时此刻,晴芳自己心里也明白,她如果说出来那就是必死无疑,如果谨守秘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
于是,晴芳立刻冲着太后嚎哭道:“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