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所以便是写了保证,也不碍你什么。”
江慧嘉微瞥他,不卑不亢,淡淡一笑:“我本不欠谁,今日所来,不过是为自证清白。我敢写保证,但这保证究竟该怎么写,却由我来定!”
她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我给严富贵治病,今日当众开方给药,我保证一个时辰内严富贵病有好转,此后每日再服一剂药,三剂药后他病可痊愈。倘若不能做到,我承认自己是庸医,并认罚五百两。”
“第二,我开义诊,本是好心,岂料反遭诬陷与讹诈。既是如此,我敢以自身医术来赌这五百两,我便要求,严富贵之病,若由我治好,严家人需实付我诊金五百两!”
“第三,严富贵之病,我若果能治好,我要千草堂吴小大夫当众向我赔礼道歉!”
她看向严四通,虽不咄咄逼人,却竟然也显得极有气势:“你敢不敢赌?”
又嘴角噙笑,问吴大夫:“老大夫敢赌吗?”
严四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时不答话。
吴大夫心念急动,却立刻叫药堂里的药童备纸笔过来。
又有药童忙抬来桌案,吴大夫站到桌案前,就疾速挥笔写就一张方子。
随即他将单方一抖,笑道:“这是我开的方子,当然,江大夫认为我与楼大夫诊断有误,既是如此,想必江大夫开的方子必不与我这单方相同。”
又道:“只要江大夫能做到,另写出全不相同的一张单方来,老夫便代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与你一赌又如何?”
他这是防止江慧嘉按照他们先前的诊断来开方子。
如此小心,也算他谨慎了。
江慧嘉抿唇微微笑了笑,道:“既是如此,今日有各位捕爷在此,便请各位做个见证,我等便当众签下赌约。”
事情被说到了这里,围观者是越看越起劲了。
江慧嘉就亲自动笔,按照自己先前说的写了一式三份三张赌约,自己先签了字。
吴大夫就叫躲在一旁的吴易宁也过来签字。
严四通嘿嘿笑着,溜着眼珠子过来,却是按了三个手印,一边笑道:“我是粗人,可不会写字!”
江慧嘉自己收了一张契纸,将剩下两张分别给吴大夫和严四通。
这才又铺纸笔,提笔写单方。
她道:“依我诊断,严富贵实为虫积之症。前日我曾给他开过方子,但病人病情至今又有变化,因此单方要改。”
因为古代中医根本就没有“钩虫病”这个说法,有关类似虫病,记载也很少,所以江慧嘉也没直接说钩虫病。
而是用了一个古代医家适用的词,“虫积”。
但虫积之症对楼大夫与吴大夫而言,显然算是生僻的,江慧嘉这里一说,楼大夫面露疑惑,吴大夫则面露冷笑。
江慧嘉很快写好药方,仍旧是黄芪建中汤,只是用药上更有加减。
她又添加了一味雷丸末,吩咐白果道:“单取雷丸末来,即刻便帮助病人冲服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