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
又见丁河。
似丁河这等人物,和平时或许从不起眼,乱世时却又从来不缺。
他们也许干不成什么大事,可要干坏事却往往是一把好手。
正仿佛牵动了如今疫情肆虐的各种鼠类,你以为它人人喊打,你以为它无处藏身,你以为你强大,它弱小,却不知,往往就在你不经意间,它已经四处流通,传播灾难。
防不胜防。
丁河再次与青衣人相见时,姿态摆得更低了。
他没能完成这青衣首领此前的命令,只能不停叫苦告饶。
“上使容禀啊,委实不是小的不尽力,实在是这宋熠为人太过谨慎。他那官舍守得跟铁桶一般,平常在外也从不随意进食,如今平城上下都尽在他掌控,要小的下药,小的哪有那本事?”
他苦着脸,本就滑稽的五官皱成一团,不由得就叫人看着觉得好笑。
青衣首领实在不耐烦,可观看着眼前之人犹如小丑般的表演,他平常的强硬作风竟也很难摆出来。
他恨得一脚踹过去,只骂:“些许小事都办不了,要你何用!待我王大业功成,狗东西,发配你到穷山恶水去!”
丁河被踹得就地一滚,也不生气,只舔着脸笑:“上使莫急,小的……小的还有一计!”
青衣首领板着脸道:“再听你说一回话,若是还无用,你便不必再来了。”
说着,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已经开始暗暗蓄力。
什么不必再来,这话当然只是说说好听而已。丁河如果当真无用,他又知道他们那么多东西,甭管代王大业是不是已经浮于人前,知道太多的丁河也都得死。
纵是觉得他那张丑脸有时候看着还挺解压,在根本原则面前,青衣首领也不敢心软。
丁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游走在鬼门关前,还十分有信心地献策:“上使,如今平城里头能打的,要么上城墙了,要么出城了,城内可是真正空虚啦,上使何不带人悄悄入城,趁机掳走那江神医?”
青衣首领豁然抬眼。
丁河缩了缩脖子,还是又道:“张将军那边眼看是不成了,他失了利,可不正是上使您建功的好时候吗?若能掳走江神医,还怕他宋熠小儿不慌、不乱?”
说着,他嘿嘿笑了:“失了江神医,只怕宋熠就要六神无主咯,届时由上使接手平城,也好叫殿下知道,不是那些能领兵的才是真豪杰,咱们飞鹞营本事也不弱呀!”
是啊,纵然都是代王麾下,那也未必都是一心。
谁还不争个上下?争个头功?
张重之死,在青衣首领看来,简直就是蠢死的!
可恨张重往日里在代王那边却远比他要有脸面得多。
张重是威风凛凛的征北大将军,既被代王授予名号,又能统领大军,何其风光?
而他们飞鹞营呢,却不过是见不得光的死士,暗子。
纵是代王大业功成,只怕那宏图伟业上也不见得就会写上他们那一笔。
死士也未必就无心,青衣首领此时便在心颤。
他声音低下来:“悄悄进城,如何进城?”
说着,他眼神陡然一厉:“丁河,你不会是想叫我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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