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一对玉人有说有笑,他心下释然,转身大踏步而去,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拿起了早已收拾好的行礼,带了师父赠的剑与秘籍,与父亲二叔一道,从后门而出。聂冲远早已在后山小道等候,除了他之外,只有三匹马,再无他人。其中一匹马正是袁文的红马,袁文翻身上马,对聂冲远抱拳道:“师父,多多保重,弟子去了。”
袁文这才发现,聂冲远眼中已有了泪光。聂冲远叮嘱道:“下山之后,你便不再是衡山派弟子,以后好自为之。还有,我给你的剑,千万要保管好,不可遗失,人在剑在。”
“弟子明白了。”说完双腿猛地一夹马肚,红马飞奔而去。因为袁文怕自己走慢了,也会忍不住哭出来。袁氏双雄向聂冲远说了句话“珍重”,也飞马跟上。三骑马飞奔下山,竟然畅通无阻,显然聂冲远早已安排妥当。
除了师父,没有其他师兄弟送别,他的离开的方式,未免有几分凄凉。
袁文一向是个爱哭的男孩,这次却居然没哭。眼泪在眼眶之中打滚,却硬是被他忍住,没有落下。因为他明白了,男子汉应该坚强,流血不流泪。
他暗暗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再轻易流下一滴眼泪。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此去前途难料,袁氏不久定然有祸患,他的倚势剑魂就是祸根,他必须勇敢去面对。
他心中这样想,却已听二叔说道:“其他各派必然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还须小心才事。”
袁辉道:“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回长沙再说。”
三骑马直奔长沙而去,袁文每走数里,便回头看一眼回雁峰,直到看不见为止。
夜墓降下,顾红颜终于忙完。
她想起了袁文白天的异样,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便到袁文房间去找他,却发现门早已锁了。顾红颜四下里找了一遍,并不见人,问其他师弟,也都无人知晓。顾红颜以为聂冲远叫袁文办什么重要事情去了,于是便来向聂冲远打听。
谁知聂冲远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说道:“怎么,他没跟你说?他被我逐出师门,早已走了,想必现在已在百里之外了。”
顾红颜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去,问道:“师父,为什么?”
聂冲远道:“他偷练魔功倚势剑魂,衡山派容他不下。”
顾红颜早已得知此事,也料到会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自己一点防备也无。
顾红颜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门而去,只留下聂冲远一人在房间里发愣,口中不断自问:“这样做,是对?是错?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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