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镇,他们会去教堂的那两个村子,抓捕带头闹事的领民。
流民抓不着,执法成本太高,但是领民可跑不了。
无论如何,教侍被人打成重伤,最后不治身亡,都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
带头闹事的领民会被抓捕回来,然后绞死。
护教骑士小队会经过您的领地,希望得到您的允许,以免冒犯到您。”
听到这个消息,里奥更加后悔,非常后悔,事情有些不好收场了。
他说到:
“护教骑士小队经过我的领地倒是没什么。
绞死闹事的领民,我觉得您还是再考虑考虑。
不管怎么说,让领民在一两周内上缴20年的税,这太难了。
亚当牧师,我冒昧的说一句,如果直接绞死闹事的领民,那教会以后在那两个村子的统治会遇到更大的阻力。
长远来看,还是留他们的命比较好。”
亚当牧师摇摇头:
“不可能,一位高贵的教侍死去,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教会虽然不像贵族那样重视荣誉,但是也不可能任由低贱的平民攻击一位高贵的教侍。
男爵大人,您只需要允许护教骑士小队通过您的领地就可以。”
里奥眼底闪过了烦躁,他想的不是这样。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不可能阻挡教会的报复行为。
从葬礼上回来后,里奥脸色难看,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他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木堡因为男爵的坏心情而气压很低,大家都不敢多说话。
只有菲尔德进入了里奥的书房。
他看着阴沉着脸站在窗户旁的里奥,说到:
“里奥男爵,您在愤怒吗?
是不是因为要绞死教会的领民,您对此无能为力而感到愤怒?”
里奥看着窗户外的村子,沉声说到:
“如果是绞死那两个村的村长,我都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是绞死的是普通领民,我有些无法接受。”
菲尔德继续说到:
“里奥男爵,自从您正式成为男爵的这一个月,您的表现非常不错。
您推广四圃制,放弃了养马转而想让领民和男爵的库房里拥有更多的粮食。
您没有加税,而是修建工坊,试图用商业的手段解决男爵领的财政问题,而不是粗暴的征收战争税。
但是,您的问题是,您在乌木镇像帝王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很显然,没有约束的权力让您尝到了恶果,苦涩的恶果。”
里奥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但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
菲尔德却继续说到:
“里奥男爵,您是一个不错的贵族。
但是,您太年轻,您成为男爵只有一个月。
您还没学会一位贵族最重要的一课:权力如果没有约束,终将带给您都无法承受的恶果。
就像今天一样···
您的初衷只是惩罚教侍,打击教会的影响力。
您足够聪明,手段很多,但是,您的种种谋划,却最终却造成了教侍的死,造成了教会领民的死。”
菲尔德最后说到:
“贵族不会因为惩罚谁而高贵,宽恕比惩罚更加的可贵。
您只有18岁,应该学会如何成为一个真正高贵的贵族。
这是您成为贵族的最后一课。”
里奥听到了菲尔德关闭房门的声音,他痛苦的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