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笑道。
元菲倒不在意这些:“昔年神魔大战时,你亦助我避险,不必介怀。”
螭浮见她如此,又接着循循善诱道:“那我拿个秘密交换如何。”
和渊那时说她年少,平添烦扰。
如今这年岁,总不算年少了。
若是放在从前,元菲此时定会兴致倍增,但现下闻言也只笑道:“行啊,什么秘密。”
螭浮瞧在眼底难免感怀,但还是打趣道:“与和渊有关。”
元菲原本没什么波澜的眼底总算泛起些期待:“他喜欢我很多年这事儿就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鹿吴山那次受伤,不是做了个梦吗。”
螭浮实在懒得再兜圈子:“梦见和渊亲了你那次。”
虽然时光久远,但有些事元菲始终刻在脑海里,从没忘过。
她扯扯嘴角,无奈看向身侧的螭浮,甚至想伸手揪他的龙角:“一个梦而已,你现在拿来涮我。”
“不是梦,是真的。”
元菲正盯着螭浮的脸没能仔细看路,此刻猛地踩空一个土坑,不禁“嘶”了一声:“什么?”
“和渊真的亲了你。”
螭浮将她从土坑里带出来,见她走了两步还算正常方才松手。
元菲突然回过身,与他相对而立,面上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称之为难以置信:“你看见了?”
那时他天天缠在皇极殿外的廊柱之上,连五日后的三皇祭祀大会都不曾前往,自然不会漏看任何细节。
见螭浮神色认真,元菲表情更加莫测:“死螭浮你怎么不早说啊,看我那么纠结心悸,你就一直憋着不说!”
他还真不是故意为之。
和渊明显不打算让她知道,若他在背后胡言乱语,岂非对不起与和渊之间的兄弟情分。
况且那会儿他瞧着和渊与岚雨之间也是极为热络,说不定和渊还在甄选,他作为兄弟,更不能肆意添乱。
“神君才不喜欢岚雨。”
元菲话音未落,螭浮已然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当年你自己也常找我抱怨岚雨之事,我被你成日洗脑自然也觉得像那么回事儿,元菲你注意措辞啊,不要全怪我。”
他至今都还记得元菲对岚雨那些稀奇古怪的揣测。
从某次宴席和渊一直和岚雨交谈却只看了她两眼,到和渊衣袖上的刺绣针法看着像是岚雨的手笔再到岚雨生辰和渊送的生辰礼物很是贵重却只给她送过幅画,凡此种种,只有她想不到,没有螭浮记不住。
“那你今天干嘛突然说。”
元菲不依不饶,很是愤懑。
“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
螭浮解释起来亦是头头是道:“如今你也不小了,况且神魔大战后和渊比死了爹还失魂落魄,更是丝毫不在意岚雨与他师兄妹之谊,我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