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那个人会放任皇后离开吗?他能够潜伏这么久,饶是现在,都没有露出真面目,定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他小心,我们必须要比他更谨慎。”
“你是说……”江月芜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那人会追杀“皇后”,而看样子,封亦溟已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安排,但江月芜还是皱了皱眉,“是谁?代替我的人是谁?”
“为了能够让你金蝉脱壳,安全离开,必要的牺牲是必须要有的。”封亦溟沉声道,眼里激射出一道冰冷。
江月芜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人是谁,因为她知道,便是问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了,这是他们这一出戏的一部分,每一个环节,都必须要逼真得万无一失才行,而她此刻,只需要努力的珍惜和封亦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为她今后的日子积蓄力量。
昌都城内,一处僻静的别院内,黑暗中,锦衣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冷。
在他的身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恭敬的站在那里,口中汇报着什么,“主子,此事千真万确,方才奴才亲耳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吵,皇后娘娘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男人虽然再是宠爱女人,但也是有个度的,皇后娘娘打了皇上,还将皇上要赐封的贵妃打得那般模样,浑身是血,也难怪皇上那般愤怒,甚至要将皇后娘娘赶出龙吟了。”
善亲王静静的听着,黑暗中,那双眼睛,眸光闪动着,冰冷与阴鸷在其中流转,封亦溟将江月芜赶出龙吟吗?这帝后,真的决裂得如此彻底吗?
没人知道,善亲王到底相不相信这个消息。
“主子,皇上将那玉颜姑娘送回去之后,便立即下令,驱逐皇后娘娘,奴才出来之时,皇后娘娘也被遣出了皇宫,那皇后,自身难保,竟还将小公主也抱着,许是小公主只一个女儿,皇上倒也没有说什么,连同这母女二人,都给赶走了,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极深,看来,倒也不过如此啊。”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小心这些,别让人发现了什么,另外,管好你的这张嘴。”善亲王骤然开口,命令道,眼底闪烁着的情绪,依旧无人能够探寻。
那小厮模样的人,立即点头,“是,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那人不敢多做停留,退了下去,黑暗中,善亲王转过身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朗声道,“出来。”
话刚落,一个黑影便落在善亲王的身旁,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诛杀皇后和小公主。”善亲王冷冷的命令道,方才那个小厮的汇报,他都听在耳里,不过,不管他相不相信封亦溟和江月芜真的决裂,他都要做好防范的准备。
他不得不承认,先帝的几个皇子中,就数封亦溟最为优秀,他的这个侄儿的能耐,他可不能小觑了啊,万一他若是故意借此机会,将江月芜母女送走,单纯的送走倒是罢了,怕就怕,江月芜有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