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请祝公早下决断啊。”
祝朝奉嘿地跺下了脚,恨声说道:“也罢,便听吕大人之言,日后老朽一家的前途性命就全要依仗吕大人了。”
吕师囊道:“祝公说哪里话来,今后你我同殿为臣,在下还要多请祝公帮衬呢,现在还请祝公速行。”
祝朝奉道:“好,我已经派人去招犬子回来,金银细软也早已收拾停当,现在只待祝龙他们回来,咱们便可从后山的小路撤走。”
祝朝奉话音未落,内宅门外却已是杀声大作,有庄客急奔进来,高声喊道:“孙立反了,已经率人杀进内府了。”
祝朝奉一听不由大惊失色,恨声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待他如此优厚,全家将其奉为上宾,如今竟敢背主求荣。”
“背主求荣的主是你吧。”话音未落,宅门外已有一人跨步进来,手持长枪,背插单鞭,正是孙立到了。
孙立横枪站在天井之中,高声喝道:“祝公,我原敬你是武林前辈,又待我不薄,本想尽心扶持,但没想到你竟然以身投贼,叛国害民,如此就恕孙某不能与你同流合污,如今你我已成仇敌,不必多讲,还请束手就擒吧。”
祝朝奉咬牙说道:“你留得住我吗!”
孙立不再说话,枪尖前指,只等祝朝奉过
来动手,吕师囊却在祝朝奉耳边低声说道:“不可恋战,速走。”
吕师囊说罢飞身而起,便向屋顶跃去,但吕师囊刚刚腾身跃起,身子还在半空之中,却忽地头顶恶风如雷,竟有一根黑沉沉的铁扁担向着吕师囊当头拍到,却是石秀率领虎贲团杀到了。
石秀在祝家庄内一路砍杀,在乐和的带领下一步步逼近内宅,等到了祝家父子所住府院,石秀跳上房顶便看见吕师囊要跑,当即飞身从房顶跃下,拦阻吕师囊。
吕师囊人在半空,身子半转,伸手在扁担侧面一抹,便倒飞出去,斜斜落下。
此时王英、乐和、孙新、顾怜惜已经率人冲进院内,与祝家庄庄客战在一处,解珍、解宝也率领一众兄弟赶到,堵住了宅门,将祝朝奉、品师囊等人围在当中。
吕师囊见已是四面被围,便不再管祝朝奉等人,再次飞身而起,向墙外纵去。
孙立早已看见,当即长枪一挺,直刺吕师囊背心,这一枪来的好快,吕师囊不得不防,只得回身一拨,手中却是已经多了一把精钢折扇。
吕师囊拨开长枪,折扇一张,扇面之上寒光闪烁,锋芒毕露,顺着枪杆向孙立划去。
孙立将枪一横,又倒转长枪,扫向吕师囊腰间,吕师囊伸双掌挡在枪杆中间,吐气开声,喝得一声,竟将孙立震退了三步。
孙立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这吕师囊文质彬彬,竟然如此厉害,但此时
却也容不得多想,当下揉身挺枪再上。
石秀在旁见孙立战不下吕师囊,便将扁担横挥,大步跟上,与孙立双战吕师囊。
吕师囊抽身不开,只得接架相迎,只盼能打倒其中一个,才好脱身,三人搅在一起,一时间竟是战成了平手。
王英、乐和、孙新、顾怜惜四个则是将祝朝奉围在当中狠斗,这祝朝奉虽然年老,但武功竟是极高,王英四人合力一时竟也奈何他不得。
解珍、解宝守在门口正与祝家庄庄客死战,忽地门外一阵大乱,有数人冲进门来,解珍不管是谁,挺钢叉向前便刺,正刺在一人腰上。
解珍将那人挑起摔在地上,一见竟是祝龙,祝虎、祝彪随后进来,见大哥被刺身亡,不由大吼一声冲了上来,解珍、解宝兄弟二人也挺叉迎上。
而祝朝奉正在与王英等人激斗,突见儿子惨死,心中大痛,不由得一疏神,顾怜惜当即双刀一分,已是划在祝朝奉腿上。
祝朝奉腿上筋脉被斩,身子便是一晃,被孙新赶上一枪刺入腹中,祝朝奉立时没了力气,向地下跪倒,王英从背后过来,一刀将祝朝奉人头斩下。
祝虎、祝彪见父亲又死,立时大哭出来,边哭边斗,但招法早已大乱。
吕师囊也再无战意,忽地折扇一张,十余支精钢所制的扇骨激射而出,孙立、石秀连忙撤步扭身,挥舞兵器将扇骨一一挡落。
吕师囊则趁机向后飞窜,脚尖在地
上一点,身子飞起,已是倒翻出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