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绿林招安之事,原也没想指望于他。”
吴用道:“高俅背信弃义,虽不意外,但现在没有了高俅为我们铺路,绿林再想招安,只怕就更难了。”
王伦看了看吴用,笑道:“吴学究向来计多谋广,辅佐晁、宋两位总盟主之时,便常有妙策无穷,此次可有什么好计教我?”
“不敢、不敢。”吴用连忙起身向王伦行了一礼,又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高俅虽已指望不上,但朝堂之上也还尽有忠贞之士,如御营右军兵马指挥使张叔夜,督察御使李纲,殿前副太尉宿景,此几人皆为老成谋国的肱骨之臣。
我们不若就此改换门庭,派一位机警聪慧,又沉稳练达之人,到京中再去走走门路,如能将我绿林的招安之意上呈到这几人面前,争取得到他们的认可,我绿林招安之事便还尚有几分机会。”
王伦听完却是一声冷笑,说道:“学究所说的几人倒也确是忠义之臣,但现在的朝野上下早已被蔡京、高俅之流把持,当今的皇上也只听信蔡京等人之言。
李纲、张叔夜等人即便同意我绿林招安之事,呈报到了皇上面前,但有蔡京几个在旁进献谗言,其结果也只能是功亏一篑,毫无希望。”
“这招安之事,谁也指望不上。”王伦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又道:“说不得,我要亲自到东京
走一趟,去见见我们这位道君皇帝,当今的天子,与他面谈招安之事。”
忠主堂内众人见王伦竟然想要亲自去东京面见当今皇上,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也都站起身来。
卢俊义便连忙劝道:“这京畿重地,防备何等森严,我们又是绿林中人,到了那里便如同进了龙潭虎穴一般,此行太不安全,还望总盟主三思。”
柴进也道:“那皇帝身居九重,常年只在深宫内院之中,我等在东京即便不考虑安危之事,但又如何能够见得到皇上。”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劝阻,但也有不怕事大的,李逵便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说道:“东京便怎地,有什么了不起,俺铁牛保着大哥去,定要让那皇帝老儿来见大哥。”
小舞拍了李逵一巴掌,笑道:“你怎么让我大哥见到皇上,难道就直接站在皇宫门口喊,喂!皇上,你在家吗,快点出来,我大哥要见你!”
小舞说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李逵却是一脸认真地道:“那便怎的,我就这样喊,那皇帝老儿要是不出来,我便一斧子劈开他家的门,把他揪了出来。”
小虎笑道:“你知道皇上他们家的门朝哪儿开吗!”
众人又是大笑,王伦笑着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说道:“我此次去东京,只是想寻机在暗中与皇帝见上一面,并不是要刺王杀驾,虽然说确是也有几分凶险,但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要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将皇帝从皇宫中引诱出来,再有一隐匿之地,让我与皇帝见上一面,将我绿林招安之意当面说清,然后我们便立即离京,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至于皇帝是否愿意接受我等招安之意,便只在他一念之间,我等心意在此,他若不受,也不要怪我不尽臣民之事。”
卢俊义等人终觉此事不妥,还要再劝,王伦却是心意已决,当即摆手制止。
吴用见王伦已经打定主意,这东京是非去不可了,便道:“即便去了东京,却又如何能见到皇上呢?”
王伦笑道:“要见他倒也不难,我听说我们的这位道君皇帝厌倦了宫中粉黛,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便经常背着宫里的皇后妃子们,偷偷溜出皇宫,去干那寻花问柳之事。
坊间传言,汴梁城内有位名妓,叫做李师师,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就是这道君皇帝的姘头,道君皇帝在宫中待得烦了,便会到李师师处与之幽会。
我等此去东京,只要设法将那李师师控制起来,等皇帝来与她私会之时,便由我去见他,给皇帝一个惊喜,只是这李师师与皇帝之间的事都是坊间传闻,不知是否确实,如若做实了确有此事,那此计便可行了。”
戴宗笑着上前说道:“总盟主所说不假,当今皇上与名妓李师师偷情,还真是确有其事。”
众人听戴宗说当今皇帝与李师师确有偷情
之事,立时来了兴致,都围了上来,几个性急的便催促道:“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