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如滑鱼,身子只是一缩,就已从任原的臂弯中滑了下去,任原一下搂了个空。
燕青身子下滑,却是飞一脚,使了个倒踢金钟,一脚踢在任原握着匕首的手腕上,那匕首被踢得倒转了回来,正刺在任原自己的咽喉上。
任原咽喉中刺,鲜血当即喷出,任原瞪大双眼,似是不敢相信这匕首竟然会刺在自己的喉咙上,只不过片刻,任原便已气绝,尸身轰然摔倒在台上。
燕青见任原身死,也是吓了一跳,一时愣在台上,王伦却在台下大喊:“快走!”
燕青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纵身跳下台去,而台下百姓见死了人,也顿时一阵大乱,王伦等人则趁乱向外便走。
擂台上那管事之人也看得愣住,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大喊道:“快来人,那些人竟敢杀太尉府的人,必是反贼无疑,快快抓住他们。”
擂台上下本来就有太尉府的人在维持秩序,此时也都回过神来,纷纷向着王伦等人跑走的方向追去,街上巡视的暗影卫以及开封府的巡防衙役也都跟着追了下去。
王伦等人向着暗处跑去,直到没人的僻静之处方才站住,柴进便道:“我们杀了任原,太尉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立即便会开始全城搜捕,客栈也定是不能回了,我们现在去哪里藏身?”
王伦却笑道:“自有地方。”
柴进眼睛一亮,也是笑
道:“你说的是李师师家?”
王伦道:“还有哪儿能比那里更安全。”
“正是。”武松也笑道:“任谁也不敢搜到皇上的姘头那里。”
小舞等人听说要去李师师家,也都是欢呼雀跃,当下便由王伦带路,直奔李师师家的方向而去。
王伦等人正走,却忽听身后五凤朝阳楼处一阵大乱,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五凤朝阳楼上不知何故竟是燃起大火,街上百姓见着了火,无不四散奔逃,立时乱成一片。
而皇上此时正在五凤朝阳楼上,不知安危如何,追捕王伦等人的暗影卫一见,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放下王伦等人,都向五凤朝阳楼奔去,开封府的巡防衙役也全都跟了过去,就只有太尉府的人还在追王伦等人。
王伦见有机可乘,当即招呼众人快走,忽地一道青烟飘过,却是时迁赶来与王伦等人汇合,刚才王伦等人看燕青打擂之时,时迁就不在近前,不知去了何处。
柴进见时迁过来,便问道:“五凤朝阳楼上的火是你放的吧?”
时迁嘻嘻一笑道:“你们看擂之时,我听说皇上到了五凤朝阳楼,我就摸了过去,想着能不能趁机顺点利物,可等我刚刚爬到楼顶,还不曾下手,却见擂台这边乱了起来,我想定是出了事,便踢翻了一盏花灯,点了那五凤朝阳楼,给他们添点乱,好助你们脱身。”
王伦早已想到这火定是时迁放的,心中对时迁
的胆大心细也是甚为佩服,武松等人也都对时迁大是赞赏。
小虎却凑了过来,一把抓住时迁,急急问道:“你没把我老婆给烧了吧?”
时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虎说的老婆就是那个收了他打火机的九公主,时迁便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你的珠珠公主根本不在楼上,自然没事,而且就连你的老丈人也早被一众侍卫护着下楼去了,毛也没烧着一根。”
小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口中却道:“什么老丈人,我只要珠珠,可不想认什么皇帝老子做丈人。”
小虎说得众人无不哈哈大笑,王伦也笑着催促众人快走,众人脚下不停冲出闹市,一路七拐八绕,又走了几个弯路,终是甩脱了太尉府的追兵,再行不多时,便已到了李师师家外的竹林。
等众人进了竹林,将近李师师家宅门之时,却忽听林中小路上传来人声以及车轿晃动发生的吱呀声,王伦一挥手,柴进等人皆是机警之辈,便当即闪身隐匿在竹林之中。
过不多时,只见有十多个人护着一顶青衣小轿,从林中小路上出来,王伦看着那青衣小轿,心中却忽地一动,看了柴进一眼,柴进也是点头,二人都已认出这青衣小轿正是燕青打擂之时,停在擂台前的那顶。
这青衣小轿毫不停留,直到李师师家宅门之前,不等叫门,那门早已自开,小轿便直接抬进门去了。
王伦等人闪身出来
,柴进便道:“那轿子里的人会不会就是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