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金国不尊天道。”王伦说着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金国自持国运方兴,兵甲锐利,便为了一自私利,意欲灭辽吞宋,妄想独霸天下,从而擅动刀兵,致使神州陆沉,百姓遭灾,生灵涂炭。
而我辈身为华夏儿女,又岂能视若无睹,任其为恶,自当应是以身相抗,何惜一躯。
至于几位先生说的所谓气吞天下之论,王伦又何敢当之,只不过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一家一姓的私产,有德守道,天下共拥之,无德失道,天下共讨之,此是万古不变之理。
几位先生说得不错,这天地本就是一座洪炉巨鼎,我辈皆也是这鼎中之人,自是要受天道之火锻炼,而天道轮回无时无尽,只会因势而运,当今天下纷乱不堪,却是正值熔铸重塑之时。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王某有幸,能与诸君同生于此翻天覆地、日月使更之际,我王伦愿立志捐此身躯,与诸君一道,保家卫国,佑我中华。”
王伦说完,便当即向着厅中众人长身一揖,而众人则以卢俊义、柴进二人为首,都是纷纷躬身肃立,齐声高呼:“我等愿誓死追随大人,不惜一躯,砥砺向前,保家卫国,佑我中华!”
山河大厅之中众人大声呼喝,群情激昂,小舞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一个个说得这么齐,肯定是练过的。”
小舞边上的花月儿早已听见
,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怕被王伦看见,连忙低下头去,与小舞两个人互相捅捅咕咕,低声笑闹。
耶律梁材与卢俊义、柴进并排而立,也跟着众人相和,又暗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妹妹耶律惊鸿,却见耶律惊鸿两眼放光,只是看着王伦,耶律梁材心中叹息,也不知自己将妹妹嫁给王伦是对是错。
王伦摆了摆手,让众人重新落座,却见一人快步走进厅来,将一张纸交给时迁,又在时迁耳边低语了几句。
时迁在纸上扫了一眼,脸色立时一变,连忙起身说道:“大人,东路金军副帅完颜宗弼,率领大军十万向山东而来,现在已经兵渡黄河,进军菏泽,兵锋直指济州。”
大厅之中顿时一乱,众人都是议论纷纷,吴用起身说道:“完颜宗弼应是随同完颜宗望一路进军东京汴梁,怎么会又突然转道向山东而来?”
时迁道:“据军报上说,完颜宗望进攻大名府不克,便立即绕行南下,等行至黄河北岸之时就与完颜宗弼分兵,完颜宗望自率金军主力仍是南渡黄河向东京进发,而完颜宗弼则秘密东渡黄河,进军山东。”
公孙胜道:“此次大金倾全国之兵南下,虽说兵马比之前次翻了一倍,东路金军也已达二十万众,但若分兵攻取山东、汴梁两处,金军兵力便会立显不足,完颜宗望用兵向来老成,怎会行此险招?”
卢俊义道:“完颜
宗望既敢分兵攻取两地,便必是有所依仗,想来不过是两条,一是将原宋国投降的官军、地方豪强等武装充实到金军之中,二则是西路的完颜宗翰很有可能已经兵出山西,如此两路金军齐聚东京,自是兵力足够。”
“不错。”时迁道:“军报上说,完颜宗望兵过大名府后,就再未遇到像样的抵抗,各地宋军以及地方豪强都是望风而降,只短短数月之内,降者已达数十万众。
而据这份最新的军报来看,西路的完颜宗翰也确实已经率领大军离开了山西,先是攻克函谷关,进而占据西京洛阳,兵锋已经逼近东京,现在东西两路金军对汴梁城的合围之势已成。”
吴用道:“既然完颜宗翰已经兵出山西,后防必定空虚,正可乘此机会,让田虎、鲁智深、梁兴等人攻其侧后,使之首尾不能相顾,断他归路。”
卢俊义却摇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这完颜宗翰也是极会用兵之人,他也必是如完颜宗望一样,大量招降了宋国官军以及地方豪强,扩充自己的实力,便如曾经袭击过五台山文殊院的韩常之辈,此外完颜宗翰也定会派遣得力大将镇守要冲,以防各方势力趁机作乱,扰其后方。”
“军团长所料丝毫不差。”时迁道:“完颜宗翰自从占据山西、河套等地之后,便招纳各处降者无数,现在西路金军的兵力已与东路相差无几。
同时完颜
宗翰已经派麾下大将完颜娄室率军南下,与鲁智深的第二兵团抢夺潼关,又派高庆裔据守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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