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心里颇有点无奈,罗家女儿这一身肉细细嫩嫩的,好看是真好看,但一磕着碰着,就特别明显。
夜里被人翻来覆去的揉捏啃咬了几个时辰的地方,现在看上去相当惨烈,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暴打一顿。
而是事实是,她只想抽一根事后烟。
秦王睁开眼睛,看到了床头的人,他手掌抓住一把顺滑的发丝,一只手抱住女人的腰,云裳被他一把扯到怀里,皮肤刚凉快一点就被对方就重新被火炉压在下面,手里扯着对方的头发。
她今天早上没哭,细细碎碎软语从她口中吐出。
最后没控制住,睡了个回笼觉。
秦王起身,侍女伺候他穿衣,胸前几道红痕让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红了脸。
云裳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卧榻前面的帐幔还挡着,秀谷缩着肩膀靠在塌边,除此之外也没有旁人。
听见榻上的声音,秀谷转过头,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主人,为何你要受这个罪,老爷哪怕不想把你嫁出去,也不是养不起。”
云裳回忆一下,罗云裳有三个哥哥,但几乎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再没有见过他们。
“家中尚有兄长。”她回了一句,也不想把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说给这个小姑娘听,便换了个话题,“昨天夜里,我没受什么苦,大王待我十分温柔”,除了次数太多一切都好。
“我身上的药是秀谷替我擦的吗?”
秀谷点点头,云裳摸摸她的头发,“真是个好孩子。”
秦王处理完一部分政事,在猎场里拉着弓箭,正中靶心。
在他洗手的间隙,侍人把云裳的话学给他听。
她说他待她温柔,却也不错,对待宫中女子,他少有那般耐心。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女子一出生就被当做红颜祸水,居然连同胞兄弟也没见过。
如此,除了她那个老父,她所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了。
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心里居然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绪。
“再让人取些发饰布料送到云美人那里去,挑些青春艳丽的。”想了想他加了一句,“若是他问起孤来便说孤过两天去看她。”
侍人心里有些惊讶,大王对后宫一向称不上多热衷,送东西也几乎是无功不赏,这般心血来潮实在是第一次。
云裳没有出门,她在窗边,让小姑娘给自己打扇。
屋里是热一点,但现在她手腕稍稍抬高点或者再弯个腰就能让人看见身上的痕迹,到时候自己尴尬点没什么,就怕人家觉得她是故意给人上眼药的。
请侍人代他向大王道谢,云裳把里面的东西放到眼前,今天的赏赐没上次的多,但是比上次的精致漂亮。
“把镜子拿来。”
她先把里面的一个玉镯扣在手上,这个时候的东西没有现代的精细,但另带一种古朴大气的美。
翠绿色的玉光泽如流水一般,贴在手腕上凉丝丝的,真是让人舒服的不行。
至于簪子钗环,她现在还没缓过来呢,把其中几个最得眼缘的试了试,就让人把东西收起来。
“把昨天那匹黄色的布料拿过来”,是时候准备给系统的小老虎了,因为这是送给系统的第一个礼物,云裳打算亲手做。
秦王心意转动之间便有了云裳美人这个封号,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美人,铜镜朦胧不能见女子全部容色,但如水中望月,更添几分缥缈之色,掌心墨发光亮柔滑,犹如绫罗丝绸,脖颈处的肌肤白嫩光滑,堪比玉璧。
秦人举国尚武,少有哪家女儿藏在深闺,几十年不见人的。而这女孩儿的皮肤,怕是连光都少见。
可见那老臣有一件事没说谎,她这个女儿的确是从小娇养大的。
两根手指下是少女柔软的肌肤,色如白玉,触手生温,又带着女儿的滑腻柔软,几根柔软的发丝从发髻上落下,纠缠过来,无端多了几分让人脸红心热的缠绵味道。
云裳眼皮跳了跳,这人的手热的发烫,她忍耐着对方慢条斯理的抚摸,只觉得脖子要着起火来。
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了了,再被他这么摸下去脖子要化了,“大王……”云裳一动不动,小声提醒他。
秦王听在耳中,只觉得这罗美人的声音细弱,像是小动物的哀鸣,既让人爱怜又让人想欺负。
他落下手掌,顺着花如凝脂的肌肤从脖颈摸到耳根一路拂过,停在云裳的下巴上,婆娑了两下,捏着女子的下巴慢慢转过头来。
果然是如花似玉,娇怜柔嫩,少女抿着浅色的唇,睫毛轻颤,眼角绯红,一双眼里似乎含了泪意。
她妆台边上散乱着簪花钗环,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和她头上戴的大同小异。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臣子送上的奏章里面的话——臣将小女献予陛下,便如掌中笔墨,塌边枕席。
秦王的眼中上下浮沉,云裳的下巴被他没轻没重的捏在手里,觉得又痛又别扭,想叫叫他,又见这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而这种眼神在男人眼里却是另一个样子。
秦王抚着云裳的脸,秦人尚武,皇上也不例外。他掌心有许多粗糙的茧子,被他这么上上下下的摸几回云裳是真的哭了,她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幅漂亮的身子和脸蛋,刚刚臭美不到一天,就要被人把脸磨破了吗?
“求大王怜惜。”云裳轻轻抽泣着说。
系统替她盯着,见此安慰她:“放心,没破没破。”
哪家父母也不会说自己的娃丑,云裳不相信他,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有苦难言。
少女这含嗔带怨的一眼里夹杂着无数数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秦王不由说:“夜色尚早,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