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氏幽幽地回答道:“女儿说全凭父母作主。”
“那便是满意了,等着他父亲的回复吧。”
“这个倒是见着身体康健的,希望我苦命的女儿别再受这样的折磨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说着说着黄氏便流下了眼泪来。
话说这中年美妇也是个有见识的,她母家是荆州大族黄氏,只因这郭郡守的父亲与黄氏夫人的父亲是至交好友,于是便顺理成章的结为了亲家,夫妇二人倒也相敬如宾,黄氏夫人为郭郡守生下了一子一女。
黄氏哭着哭着突然想起来些事情,问郡守道:“难道夫君看中这小子,单是因为他身体康健雄壮?”
郭蕴看了看美妇,叹了口气:“这世道怕是要大乱了,乱世之中手中有兵的说话才硬气,今天这张家还能求到我们头上来,这天下乱起来了可就不知道谁求谁了,为夫也是想跟他们结一个善缘。”
话毕,想想女儿的际遇,郭郡守看着夫人流下的眼泪,一时之间也是默然了。
话说从郡守府走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张俨从门房拿回自己的佩刀,骑上小母马黑云就往家里赶,掂量一下父亲应该也已经下值回家了。
他心中实在是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了,极需要父亲为他解答,回想出发时父亲的神色,父亲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张俨想不通为什么外界传言极为厉害的郡守,对他却并不十分严厉?
为什么郡守破格召见自己,却只是随意考校了一番就让自己走了?
为什么郡守明明知道自己私留战马物资,却不打算追究自己?
难不成这郡守大人要从贼?呸!要从贼那也不能从自己啊!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张家在人家眼里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路骑着乌云马,哒哒哒,哒哒哒的跑回了家里,把心爱的小母马交给仆役让他细心照顾后,张俨便直奔父亲的书房。
果不其然,父亲正在书房等着他。
看着正想开口的儿子,张鹏决定先声制人,道:“我以为你会先吃了晚饭才过来的。”
还真别说,父亲说了这一句,张俨还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情绪又高度紧张,消耗真的可以说是极大了。
甩了甩头,将这些不等用的抛出脑后,张俨暗骂自己一句饭桶!
然后看着父亲迟疑的问道:“父亲,仿佛这郭郡守不似外界传言的那么严厉?”
父亲听到张俨的这句话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痴儿,这郭郡守严不严厉,你问问他上任后的掉的数百颗人头就知道了,打击不法,打击你这样的贪官污吏,乃至打击边境上打草谷的小部落他的心可狠得让你害怕。”
“孩儿离开的时候,这郭郡守透露了那私留战马物资的事情,他是知道了的。”
“我早和你说过,你这事情瞒不住的,知道你的缴获的足有三四百名骑兵,就算他们全都是我们的家生子和奴仆,但是孩子你要知道,财帛动人心啊!总是会有那么几个脑后有反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