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常侍听了张让的话,他也十分的清楚,正所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今上这样搞那么多年了,直到现在才开始出现问题,已经是大幸了。
这件事使得十常侍都十分的慌张。
说到底,他们的权力最后还是出自于皇帝。
皇帝要是死了,他们这些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不就得到下一任皇帝的支持,要不然就只能通通去死。
“那张常侍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打算,我们可要从全国征集出色的医者为今上诊治啊?”
张让抬起手来止住了赵常侍的话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如果我们这样子做,那就等于告诉天下人皇上的身体不行了,到时候对我们有坏心思的人怕是更要数不胜数了。”
对此,赵常侍也深以为然。
无论是朝堂上自以为那些所谓自以为正直的官员;还是那些等着拥立新皇,鼎立从龙之功的人;又或者是何进这种外戚,通通都恨不得自己这些人早点去死。
其实,十常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拉拢何进和何皇后。
只是谁也想不到,那本来是屠夫家出身的何进,竟然敢胆敢看不起他们这些宦官阉人,还时常怒而斥之。
平常时养尊处优,官员们阿谀奉承的十常侍,焉能受他这一番折辱。
这一番接连的龌龊之后,两方阵营于是互不对眼,断无和平相处之可能了。
“听闻那何进也是在那袁氏的袁绍,袁术两名子弟和那曹氏的曹操等人的劝阻之下,才对我们抱有如此的敌意。”
听到了赵常侍的这番话,张扬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赵常侍,心里大骂了一声:“蠢货。”
自己等人和何进的矛盾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拥立新皇后,政出何人。
等到何皇后的儿子上位了,难道那何进还想分一部分权力给自己等人?
十常侍又不是他的儿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当然是有好处自己全占了。
张让道:“这些赵常侍不用多说了,无论其中的曲折缘由是什么,我们与他除了对抗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路子了。”
赵忠点了点头,道:“只可惜那何进是大将军,掌握了天下兵马。我等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一旦今上有什么不测,那何进只需邀请天下兵马入京,我等将身首异处矣。”
张让听了赵常侍的话,阴险一笑,说道:“那倒也未必,省中和郎卫还掌握在我们手上,他便是掌握了天下兵马,只要那时进入了宫禁,要生要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赵常侍毕竟胆子没有张让的大,也难怪他的位置比张让还要差一些。
他听罢张让的此番言论不由大惊。
“怎敢如此!怎敢如此!此事若泄,那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矣。”
张让阴测测的一笑,道:“难道我们不这样子做,那厮就会放过我们?
到时候也不过是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下场而已。
何况,只要我们此事做的缜密,他又如何能有防备呢?”
赵常侍虽然听张让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心里仍然是不敢。
只是一面说道:“我们还是尽力尽力治好今上为好,今上若是安,只要皇帝在日,你我等人断无忧患。”
张让听到赵忠这样没骨气的话颇为恨其不争,大声驳斥道:“就算今上还在,只要他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我们也断无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