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下床的叶梓欣揉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一脸想杀人的表情怒瞪着眼前笑得全身舒畅的男人,磨牙道,“绅士,对小姐有点风度,成吗?”
云祁晗平躺回床上,手往脑后一枕,闻言邪魅一笑,“你不知道吗?我是流氓,从来都不是绅士。”
这是该引以为傲的品质吗?梓欣歪着头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
见她一脸严肃的模样,云祁晗也不甚在意,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虽然面色蜡黄,脸上还有几颗碍眼的雀斑,发型也很老土,但是不得不承认,仔细看,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好,即使是最普通的套装,也无法掩盖其光芒,该凸的地方凸得刚刚好,该翘的也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身,让人忍不住遐想。
想到刚刚打斗间不小心触到的那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他的小腹竟微微一热!
一股欲望来的如此猝不及防,让他措手不及,他不动声色地支起腿,掩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先生,我们貌似不熟。”见他盯着自己,叶梓欣悄悄低头打量自己,虽然睡了一夜,还好一切仍旧如之前一般,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冷冷盯着还四仰八叉躺在她床上的男人。
她这话也确实是没错的,结婚两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分钟,每次说话不超过五句,总共算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按总和算,不会超过五天,确实算是极不熟。
床上的男人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开始打量房中的一切,语气凉凉,“那叶小姐你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结婚两年,你都干嘛去了。”
开放式的厨房,一张尺度夸张的大床,乳白色的布艺沙发,落地窗,刚进门的一旁有个小房间,按照昨晚所见,应该是专门储备药品的地方。
这是个典型的欧式风格的单身公寓,简单,一目了然,但是细看,却会发现其中的极致奢华,光光那墙角的花瓶,虽然看似普通,花纹却精致华美,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更不要说茶几上那一套紫砂松鼠葡萄茶具,他似乎曾经在某一个拍卖会上见过。
这个女人,倒是挺会享受,只是,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他的眼睛微眯,似乎在沉思。
虽然刚刚只是简单的几个交手,他却没有错过她还手时眼里的迷茫,明明尚在混沌中未清醒,却有这样的身手和反应,绝非普通人能有,她,到底是谁?
即使知道这女人是那人所挑,绝非泛泛之辈,但是却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或许,他应该好好认识认识这个被他忽视了两年的妻子。
想起她平日里死气沉沉的模样,以及之前清醒过来伸手摸脸的细节,脑子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只是速度太快到他无法捕捉。
“云先生,我们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叶梓欣见他一副地主打探自家院子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只是碍于不愿与他有更多的交集,只能佯装委屈地看着他。
云祁晗素来的训练让他只要愿意,就能非常敏感地捕捉到别人细微的动作,她刚刚那气愤的美眸没有逃过他的眼,他似乎看到自己全身被她暗地里插满眼刀的情形。
这似乎是个……十分有趣地女人!
他冷冽的眸子闪过一道危险的暗光,这样的女人,接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者说,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既然知道这婚姻不正常,叶小姐,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寒气袭人。
周遭空气徒然降到最低。
叶梓欣似不知这男人百转千回的心思般无所谓地开口,“这您得去问那位大人物,我也是受害人,无缘无故多了个挂名老公。”
满满的嫌弃让云祁晗眉头紧蹙,“叶小姐,请问挂名老公,是什么意思?”
叶梓欣似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她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云先生,我们这婚结的,天底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个,在天下人看来,您还是单身的钻石王老五。”
“怎么,听口气,十分不善啊。”云祁晗转了个身,面对她,眼中那一道嗜血的光芒让叶梓欣不由得轻轻一震,“叶梓欣我告诉你,当初老头子用手段强逼我才娶的你,三年期一满,就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云先生,”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叶梓欣见他好似误会自己吃醋,心下好笑,却也不澄清,反而微微靠近他,笑得一脸纯良花痴,“那您可要小心了,最好和以前一样躲着我,不然哪天我要是发现自己爱上你,可就麻烦了。”
云祁晗看着她的眼,阴鸷而冰冷,“像你这样的,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那你就赶紧走,今天我们说的话,可能已经打破这两年来的记录了。”叶梓欣满脸嫌弃。
对方眼睛一暗,随即翘起双腿,一副痞子赖上良家妇女的模样,“既然叶小姐这么想我走,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我饿了,去弄点早饭吃。”
“你!”叶梓欣气得美眸一瞪,“没空,您自个儿请自便,姑娘我要上班去了!”
说着也顾不上洗漱,扯过自己的背包转头摔门就走,留下云祁晗难得地微愣当场。
这丫头,怎么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