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梓欣收拾完自己准备找云母。
她的脚步虚浮,腰也酸得不能再酸,她一边扶着墙,一边恨恨地剐了眼床上神清气爽的男人,紧接着深深吸了口气。
可恶,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吗!
云母房间。
梓欣坐在单人沙发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她的房间,一边摇头,“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母和云父的房间,是中规中矩的中式风格,深色的实木床,旁边是一排的松木柜子,采光极佳的窗户前,放着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茶几。
云母见她否认,将自己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还不承认,晓芸的脸就是你使手段弄成那样的,叶梓欣,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梓欣气定神闲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是我把赵晓芸的脸弄成那样,请你拿出证据来。”
“晓芸说了,她那几天除了你给的药,并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错,妈,我们都知道,晓芸除了吃我给的药,还吃了她自己的药,所以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她吃药过量才导致的毁容。”
梓欣义正言辞地纠正她。
想抓她痛处,门儿都没有!
“你!”云母狠剐了她一眼,十分不悦地继续开口,“可止痛药并不会把她弄成这样,明明是你借那次给药的机会,喂她吃了其他东西,我听那天的下人说,你不但给了晓芸那些止痛药,你还给了她一瓶药水,那是什么?”
“那就是调理月经,用来通经活血的药水,妈,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是我,请你拿出证据,否则,就算闹到爸那里去,我也还是那句话,不是我。”
梓欣板正了脸,严肃地反驳,那模样,仿佛她如果再污蔑她,她就要找云父理论一般。
云母手紧紧抓着杯身,指节都开始泛白。
她和云父最近关系紧张,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去忤逆他,否则,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可能就一去不复返了,但是赵晓芸……
如果她失去了云祁晗的偏爱,那他们还能如何利用云祁晗?
想到这,云母万分不甘地微软了声音,“梓欣,我知道晓芸之前做了很多让你不舒服的事,但那都是因为她太喜欢阿晗了,你看在阿晗的面子上,饶过她这次吧,她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梓欣心里冷嗤。
为了目的,连害了自己女儿的人都可以原谅,还为了她和自己的仇人低声下气,这样的女人,到底该说她能屈能伸呢,还是该说她,为了目的不折手段?
“妈,真的不是我,而且晓芸她害得芳菲现在还在国外的疗养院里思过,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帮她说话呢。”
梓欣说着状似痛心疾首地摸着胸口,“妈,我为芳菲感到不值。”
云母那双有些下垂的眼突然微微一扩,而后缓缓阖上,将头偏到一边。
梓欣看着她那挣扎而痛苦的的表情,脸上冷意浮现。
李嫣,这才刚刚开始。
如果你并不是那么重利,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