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那就请上来一试。”
“好。”
“上官姑娘……”
祁洛寒似有话要说,可上官语宁主意已定,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行了祁大公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小意思,如果还有更难的话就给你了,这个嘛,我还是行的。”说罢,上官语宁不顾阻拦,已然大步上了台。
上官语宁虽说是刁蛮无理了些,可毕竟是个女子,祁洛寒还是担心,若是她上台去不小心伤了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可是上官语宁的脾气他根本就劝不了,刚要对着夕若烟说些什么时,后者似乎早已洞悉,在他还未开口之前,便已率先解释。
“祁公子请放心,语宁虽是女儿身,可她从小便跟着父亲经常狩猎,箭术虽说不如你精湛,不过我想,眼前这个场面,她还是能够应付下来的。”
上官语宁是镇南王的独生女,更加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妹,其身份,可是远比普通的郡主身份要尊贵许多。
只是,身份固然是尊贵了,可这性子,却是半点儿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且不说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欠佳,还整日没事就往外跑,只怕这一次,她大概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吧。不但如此,她还偏偏喜欢些男孩子该做的事情,什么骑马射箭她都爱,却唯独不喜女工之类。
不过还好,女工虽欠佳,可好在上官语宁生得极美,只怕普通人见了都会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又何况她是镇南王独宠的爱女,更加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妹呢?
眼下醉仙楼设的射箭题目还难不倒上官语宁,只是,后面可别再出些过分的难题了,要是得不到今日的第一,只怕她是断断不会轻易罢休了。
素手执起桌上的茶杯放于唇边浅酌一口,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口中,一阵暖暖的感觉一直顺着喉咙向下,倒叫夕若烟感觉舒心不少,再次将目光紧紧放于台上那一抹粉色身影上。
台上,上官语宁接过褐衣掌柜亲手递来的黑巾蒙眼,弯弓搭箭,动作敏捷,毫不逊色方才那些男子,就是祁洛寒看了,也不禁由衷的表示赞叹。
台上的人除却上官语宁以外都已经退下,台上安静,台下更是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地锁在那抹粉色身影上,随着她弓箭的瞄准,整个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前漆黑一片,要想成功射中,就必须要靠耳听。
此时四周寂静,上官语宁倒也不疾不徐,待到找到自己想要瞄准的物体时,唇角勾勒一道弧度,随即松手,羽箭射出,竟直直地穿过那悬挂的苹果,稳稳地射入前方的红木柱上。
霎时间台下沸腾,众人一片惊呼。
听见声音,上官语宁一把扯下黑巾,见着自己射中,心中更是十足兴奋,得意地朝着夕若烟看去,而后者则竖起了拇指,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鼓励。
“姑娘果真厉害,在下佩服。”褐衣掌柜笑脸盈盈上前,到真的对上官语宁刮目相看,“姑娘好箭法,武试还有最后一关,倘若姑娘赢了,便可上至二楼雅间,进行下一关比试,姑娘可要一试?”
“为何不试?”上官语宁反问,得意却不忘形,自信非常,只这一点,便叫人汗颜。
“好。”
褐衣掌柜显然是欣赏上官语宁这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劲儿,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布置。
很快,台上焕然一新,射中的苹果被拿走,四周却多了数不清的铃铛。铃铛之声清脆,可是太多的铃铛合在一起却是有些嘈杂,听多了更是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有小厮捧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置一张纸,一个锦囊,褐衣掌柜拿起纸条,举至上官语宁面前,“这是二楼下一关所在的房间位置,姑娘只需在众多锦囊之中找出这装有纸条的锦囊,并用箭准确射之,即可过关。所以这一关,我们考验的是眼观六路。”
在褐衣掌柜说话间,已有小厮将无数的锦囊用丝线穿过,于二楼掉下,混于诸多的铃铛之间。
褐衣掌柜将纸条装好,将锦囊递给小厮,小厮将锦囊绑上,再与之前的锦囊相互交错,霎时间便与诸多锦囊混合在了一起。
上官语宁仰望眼前的锦囊,所有的锦囊都长得一模一样,并无任何标志,实在很难辩出。何况,各个锦囊之间都夹杂着有铃铛,风动铃铛响,混乱嘈杂的声音叫人听了心烦意乱,更加无法再仔细去辨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装有纸条的锦囊。
上官语宁轻皱秀眉,眼下,他们用多余的锦囊混于其间,用以扰乱人们的判断,再加之锦囊内有物品,纸虽轻薄,可到底与空锦囊还是有差别,所以他们又用铃铛声扰乱人们的听力,更加是叫人难以辨别。
不得不说,这醉仙楼的老板娘,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