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一介女流也插手不得朝政,就不在这里打扰皇上了,我还是跟语宁一起离开吧。”
深邃的眸子眯起,北冥风沉默片刻后开口:“夕御医似乎忘记了留下什么东西?”
夕若烟闻言有些愣住,方才他们确实是说过惩罚之类的,而现在她也没有能在一刻钟之内离开,却是该愿赌服输。
只是不知,北冥风到底是要她什么?
倒是上官语宁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东西啊?”
被人打搅了好事,北冥风心情本就不悦,此刻上官语宁竟还多此一问,一记厉眼扫去,上官语宁只得乖乖闭嘴,而后赶紧逃也不及的离开。
待至上官语宁离开,北冥风复又展开笑颜,迈开步子走向了夕若烟。
打量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袭淡蓝色的衣衫,虽然淡雅清幽,可实在没什么特别值钱的饰物。长发落下,丝带点缀,唯一看得过去的,大概也就只有那斜插于发髻间的白玉兰簪子。
“别动。”
北冥风抬手去取,夕若烟也下意识地便要躲避,却被他轻轻一喝,便真的由着他将白玉兰簪子取下。
白玉兰簪子握在手中触手生滑,冰凉似雪,是上好的雪玉所制,虽然简单不起眼,可这却是上等的珍品。
他记得,这还是三年前她生日时他特地为她所做,嘴上虽说着放不下过去恩怨,可她却日日戴着。
口是心非,大概也就如此。
“愿赌服输,朕就用这支白玉兰簪子作为赌输的代价,如何?”将白玉兰簪子放在眼前,北冥风肆意的笑着。
夕若烟抬眸瞪他一眼,“我会拿回来的。”
不为别的,起码,这本就是该属于她的东西。
“好,朕等着你。”北冥风爽快答应,“来日你若有本事就将它赢回去,朕随时等着你的挑战。”
抬手抚上发髻,夕若烟冷哼一声,转身负气离去,独留北冥风一人站在原地,凝着她远去的背影扬起一抹笑意。
上官语宁出了太和殿后并未着急离开,一见夕若烟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若烟姐,你怎么会……”出现在太和殿?
夕若烟面色冷淡,淡淡道:“这件事情不要外传。”
“哦。”见夕若烟脸色不佳,上官语宁也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追问,点点头,也算是应下了。
一旁的玄公公见夕若烟出来,且脸色并不好看,心中担忧,匆匆行了一礼便赶紧大步朝着殿内而去。
夕若烟长吁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哦。”
匆匆跟上夕若烟的脚步,去往雪梅殿的路上,上官语宁当真是没有对方才的事情多提一字半句,却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若烟姐。”快步跟上夕若烟,上官语宁试探性的问:“我很好奇,你跟皇上表哥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夕若烟闻言猛地停下脚步,上官语宁险些迎面撞上。
夕若烟转身看着上官语宁,面色冷冽,她虽极力克服着自己,可却仍叫上官语宁看出了她的心情不佳。
只听着她着急解释的道:“我与皇上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我会进宫,全赖我师兄玄翊与皇上的交情,这才推荐了我入宫任职御医,并不是方才你所看到的那样。”
上官语宁怔怔的看着她,贝齿轻轻咬着粉红的唇瓣,心中诽付:若烟姐,你不觉得这样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过,心中虽是这样想,但现实中,上官语宁还是扬起笑容,甜甜的跟着应和,“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过就是有点好奇你们的相识嘛,现在知道了,我就没有疑问啦!”
自然的挽过夕若烟的手臂,上官语宁拉着她慢慢的走着,可问出的话,却还是三句不离北冥风。
“若烟姐,你说皇上表哥都登基五年多了,后宫嫔妃又那么多,要是换成了别人,照表哥这年纪,早就是多少孩子的爹了。可他现在偏偏却一个子嗣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扬起一脸的疑惑看向夕若烟,上官语宁仿佛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可这话中,却明显是有着另一层的含义。
夕若烟明白,一定是方才的事情让上官语宁有了疑惑,可是这种事情是定不能外传的。萍妃刚死,大朝会还未过,此时这件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时可就真的是棘手了。
定了定神,夕若烟淡然反问:“龙嗣这个事情是上天注定,求也求不来,与其整日忧心于这件事情,倒不如放宽心在其他事上。皇上只是暂时无子,保不准将来不会有。再说了,皇上也不过二十五,正值壮年,祁王殿下至今不也还未成亲吗?”
闻言,上官语宁莫名的红了脸,微微垂下头去,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你怎么了?”眼尖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夕若烟也未拐弯抹角,直接开口便问了出来。
上官语宁摇摇头,而后才抬起头来,轻轻问道:“祁王殿下至今还未成亲,难道是在等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