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原因,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还有可能会让她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起码,今日她就不可能会那样容易地逃出北冥祁的手心。
只是,这个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呢?
“主子……”
庆儿虚弱的一声轻唤,成功将夕若烟游离的思绪唤回,她别过头去看,只见庆儿仍旧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有泪痕浮现,望着她的目光,竟有着些许愧疚浮现。
愧疚?
夕若烟一怔,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庆儿也有事在瞒着她?
“主子。”
庆儿又是一声轻唤,想要撑着地面爬过来,可是小腹却是犹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着,不动便罢了,可是一动,一阵气血便不住地往上冲,似要冲破什么束缚一般。
无奈之下,庆儿只得放弃。
哽咽道:“主子,其实……其实今早奴婢去尚衣局拿衣服,就已经听见了那些闲言碎语。”
“你听见了什么?”虽在问着,可夕若烟的目光却并不在庆儿的身上,似乎也并不怎么关心庆儿接下来的回答。
因为,不管那些闲言碎语所传何事,今日她都已经注定败在了这闲言碎语之上,就单说北冥祁这一关,她便逃不过。
既然逃不过,再知道那些个闲言碎语还有什么用处,不过只是让自己临死能够明白自己为何而死罢了。
“她们说……她们说主子感情不定,游离于祁王殿下与秦将军之间,还说……还说主子是为了攀高枝,不愿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小小的御医,所以才搭上了祁王殿下。”
话说到后面,庆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夕若烟的眼睛,却在下一秒极力辩解,“奴婢知道主子是被人误传的,奴婢不想让主子听了难受,所以才没说,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本王会来,是吗?”北冥祁适时地截去了庆儿的话,森冷的目光落在庆儿的身上,庆儿身子一颤,缓缓垂下头来,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呵!”视线在庆儿与夕若烟的身上来回移动,北冥祁冷冷一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们主仆二人以为,就上演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戏码,本王就会相信了吗?夕若烟,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祁王是不是傻子,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说了就算的。”不顾北冥祁的怒火,夕若烟抬头直视,唇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我只知道,若是真聪明,何是真相,何为流言,聪明之人一看便知。倘若是自作聪明,那就注定了只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叫外人白白看了猴戏。”
抬眸直视北冥祁的怒容,夕若烟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她突然发现,若是改变不了什么,也无力做什么,那倒不如先为自己出一口气,看着他生气,他吃瘪,她的心里,也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儿安慰。
而这一番话出口,便注定了就是北冥祁不会对她手软。
果然,下一秒,她纤细的脖子,便已经再一次地落入了他的大掌之中。而随着大掌地不断收紧,能呼吸的空气也开始满满减少,直至憋得脸颊通红,呼吸不顺,她也始终保持着那个淡淡的微笑。
那个,嘲讽的微笑。
“告诉你,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所认为全天下女子都会趋之若鹜的祁王妃宝座,我根本就不稀罕,更加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在乎的位置去玩心计,呵呵……呃……”
夕若烟努力让自己把这一番话说完,可是话音还未落,面前的男子已经再一次收紧了大掌,空气稀薄,眼前也渐渐浮现出了一片黑暗。
“主子……”
庆儿哭着喊着,想要奋力爬到夕若烟的身边,阻止北冥祁再一次伤害她,可是无论庆儿怎么努力,都始终迈不动一步,眼泪,只能无声的流着。
“你是想死了是吗?”北冥祁怒瞪着她,手背之上青筋暴起,生气,却在隐忍着。
但,若她真胆敢说出那一个字,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可事实证明,他仍就还是小看了她。
抬眸,夕若烟仍就笑得倾城,嘲讽之味分外明显,她说:“比起跟你在一起,我宁可死。”
话刚落,夕若烟已经径直闭上了双眸,因为她知道,这一句话出口,她今日,是断断逃不出北冥祁的手心了。
可既然要死,又何不死得有尊严一些,若要她开口求他。
妄想!
“好,你想死是吧,本王成全你,本王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