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只说你可能去了语宁郡主那儿,不会有人怀疑的。”
“那就好。”夕若烟点头,忽然抬头,“对了,庆儿怎么样?她昨日受了伤,我为她治疗过,可是我还是担心她。”
“庆儿怎么了?昨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庆儿会受伤?”北冥雪突然开始担忧,视线落在夕若烟白皙的脖子上,心中更是焦急,“夕姐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
不待北冥雪说完,夕若烟已经着急以身上的锦被遮住脖子,可刚一遮上,却又被北冥雪一把扯下,只听着她焦急的问:“怎么会这样啊,不过才一天时间,我不过只才一天没有见过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一双水眸盈盈含泪,北冥雪担忧的凝着面前的女子,脖子上那道刺眼的红色痕迹仍旧在,只是,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夕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北冥雪已经看见,夕若烟也不再有意遮挡,只将昨日的事情含糊的解释了几句便算过去。
当然,她自然不会告诉北冥雪,昨日她就差点儿死在了北冥祁的手上,这话要是一经传出去,只怕明日又将有更为尖锐又不堪入耳的流言传出了。
何况,她与北冥祁本来就已经生了恩怨,昨日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要是再告诉旁人,指不定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这样的麻烦,倒不如能避则避,能少则少。
听了夕若烟的话,北冥雪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心中更加有气,“八皇兄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听信外界谣言便将怒气散发在你的身上啊?”
双手握住北冥雪的手,夕若烟淡淡扯出一抹弧度,道:“其实……其实外界传言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不乏真相在其中。”
“八皇兄真的有说过那些话?”北冥雪诧异,“他真的想让你做祁王妃?”
“祁王妃”三字犹如魔咒一般,不禁让夕若烟又想起昨日在景祺阁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差点儿就死在了北冥祁的手上,那窒息的痛楚,那濒临死亡的感觉,仿佛又再一次在身上重现一般。
身下的被子被夕若烟紧紧地抓着,她定定的凝着某处,一双凤眸渐渐聚着怒气浮现。
“夕姐姐,”北冥雪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次的流言风波,好像并不似表面那样简单,夕姐姐,你要如何解决?”
“我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现在也不用这样心烦意乱了。
“对了,方才你提到语宁,她还好吗?”
流言事件一经出现,她最担心的不只是自己,更加是上官语宁。
语宁对北冥祁心存爱慕已久,前些日子被北冥祁无情拒绝,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如今流言盛起,就连北冥雪都听说了,上官语宁又岂会不知?
她现在只是担心,以语宁那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倘若让她听到了那些流言,先不管外界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怕只怕,语宁终究会对她心存芥蒂。
如此一来,她们的姐妹情分,恐怕也会因此而淡去许多。
北冥雪无奈叹了一口气,有意避开夕若烟投来的目光,却并不作答。
“怎么了?”夕若烟问着,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的较好。”
她不想让语宁因为这些小事而误会她,若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让她们之间生了间隙,那样也太不值了。
夕若烟正欲掀开被子下床,刚一起身,北冥雪却已经先一步拦下了她,“夕姐姐,我看还不是不要了。”
“为什么?”夕若烟看向她,一双凤眸写满了不解。
北冥雪下意识松了手,避开她所投来的疑问目光,吞吞吐吐的道:“我……我的意思是……那个……夕姐姐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还是先养好身体最为重要,至于其他的小事,夕姐姐也不必放在心上,流言总归是流言,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的。”
北冥雪吞吞吐吐的说不清话,尤其是那一句“小事”,更加让夕若烟觉得奇怪。
起身,目光打量般的落在了北冥雪的身上,夕若烟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奇怪?还有,你之前也说了,此次流言并非是小事一桩,可是为何你又用‘小事’来形容?对于感情,你向来都是最为在意又细心的,今天却说这是‘小事’,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夕若烟着急地一把握住北冥雪纤弱的双肩,着急的问着。
北冥雪垂下头来,锦袖下的双手紧紧扯着衣角,对于夕若烟的逼问,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你既然不说,那好,我自己去找她,我去当面跟她解释。”
“不要啊夕姐姐,你现在真的不能够去找她啊,夕姐姐……”
北冥雪着急拦下要冲出房间的夕若烟,无奈夕若烟却根本就不听她说话,一个劲儿的便要往外走。
在北冥雪的不断劝解下,夕若烟突然顿下脚步,侧目看向她,定定的问:“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北冥雪无奈叹一口气,总算是妥协了,“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