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太好了,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一问一答不过眨眼的时间,夕若烟那一句未加思考的话语便脱口而出,只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可当北冥风那一句“今晚我就睡这儿”的话出口之后,她方才恍然大悟。
貌似某人这是在给她下套呢,只是她那一番话,也的确有些耐人寻味,引人瞎想。
只是这北冥风也太得寸进尺了,他还没有道歉,她还没有原谅他呢,可怎么在顷刻之间,她自己都被赔进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丝毫不顾这一声会不会引来其他人,夕若烟气极攻心,对着北冥风便是一声斥责。
某人却丝毫不在乎,朗朗一笑,随即伸手圈住她的细腰将她带近面前,他缓缓凑尽,夕若烟想要挣脱,却是无能为力,不禁咒骂一声:“混蛋。”
然而这似乎并不管用。
北冥风继续凑尽,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耳畔,周遭的空气陡然升温,竟惹得夕若烟不禁微微红了脸颊,而耳畔,则是他温柔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
他道:“边境饥荒,昨夜与瑾瑜商量到很晚,当我想起再赶去云影园时,你却早已不在那里。昨夜是我失约失信,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了。”
“还有下次啊?”不满地努了努嘴,声音却是在自己也未曾发现之时不禁温柔了几分。
北冥风哑然失笑,另一手也搂上她的纤腰轻轻抚着,“再也不会了。”
她的腰很细,此刻只着了一件单薄亵衣,大掌抚在她的腰间,似乎都能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她嫩滑的肌肤。
她的身子他是看到过的,很白,很滑,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堪比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尤其是那曼妙的身子,绝对堪称天底下最完美,最诱人的身子。
鼻尖满满的皆是属于她的芳香,竟让在门外站了一夜的他卸去了所有的疲惫,只觉得十分的满足。
其实昨夜在来到景祺阁,她的房间外时,他是有想过进去的,可心中又有些担心,不仅是因为担心贸然进去会打扰到她,更是因为……怕她还生着他的气,不愿意原谅他。
可是现在,却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听过民间一句老话吗?”双手搂着怀中这个软软的身子,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什么?”她不以为然。
“叫做,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说,是不是就像是说的我们?恩?”
怀中的身子在听了这话之后明显微微一怔,他能够感觉得到,却不以为然。
现如今,在表面上他们虽只是君臣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他心中,她却早已经是他的皇后,而且还是唯一的那一个。
虽然她并不在乎位份之事,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是他却是想要给她一个身份,给她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她对他的心意,一如他对她。
若烟的心意他明白,所以他也愿意给她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期限一至,他一定会昭告全天下,夕若烟,是他的皇后,是他北冥风的女人。
“啊!”
心中正幻想着三个月后与她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却不想肩膀处传来一阵痛楚,一时未有防范的北冥风,不禁痛呼出声。
松手抚上肩膀,那里痛楚未消,可即便是隔着衣衫,他也知道,那里定然已经是多了两排整齐的牙齿印。
“你干什么?”他万分无奈,她……竟然咬了他。
“咬你啊,没发现啊?”夕若烟满不在意,似乎在说着这话之时,她已完全忘记了“凶手”是自己,而这话一经说出口,竟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北冥风顿时傻了,待至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句话回得,简直……绝了。
“给我一个咬我的理由。”好吧,除了认栽,他似乎并不能做什么,因为,他舍不得咬回去。
“要理由是吗?好啊,我给你理由。”
朝前走近了几步,直到把北冥风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夕若烟也仍是不止步,指着他的心口便是一阵数落。
“昨晚你失约失信,害我一个人大晚上的在那偏僻的园子里等了你整整三个时辰,你说你该不该咬?”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于是他点了点头。
“后来你不及时进门来解释,跟我道歉,居然还傻傻的在门外站了一夜,不顾自己的身体,更加令我担心,你说你该不该被咬?恩?”
好吧,这也算是他的错,于是又点了点头。
“还有,说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不过既然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认,可是你呢,后宫佳丽三千,这个妃嫔,那个贵人的,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啊?”
被这么连番数落,北冥风已经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红木椅上,怔怔的望着眼前一步步逼着自己后退到退无可退,还义正严词的女人。
听着她这么一说,他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当转念那么一想,又赶紧摇了摇头。
前面两个罪状可能成立,但是最后一个,他可真是被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