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不信,抽回自己的手,别过脸去不看他。
真是可恶,竟然拿她寻开心,而她也傻,竟是半点儿也没有发觉。
见她并不理会自己,北冥风也未及多想,心中倒是有些担忧了,忙哄道:“真只是想逗逗你,你不会生气了吧?”
“哼!”冷冷一哼,她更加背过了身,此刻,便只拿了一个纤细的背影对着他,那模样,倒真像是生了气一般。
叫他敢骗她。
只因她背对着自己,北冥风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也开始懊恼自己方才有些太过,更加只想着该要怎么哄她开心。
灵机一动,他拢起一只袖子,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一副特别委屈的模样,道:“既然是我惹你生气了,那这样吧,你咬我一口,也算是解气了,好不好?”
视线落在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夕若烟回头望着他,有些不太相信,“你真的肯让我咬你?”
见夕若烟肯与自己说话了,北冥风哪儿还顾得了别的什么,反正他也确信她不会真的咬自己,便想也没想的点头答应了。
只是,女人心海底针,他终究还是算错了一步。
也就在他点头应下的那一刻,夕若烟捉住他的手,低下头便狠狠咬上了,顿时耳边只传来某人的一声大叫。
“叫你还敢骗我!”心中解了气,夕若烟得意一笑,可她也知道,虽是咬了,但这一口她并未用力,只不过这突来的一下让他觉得有些疼了,却并不至于会留下伤口。
生气归生气,但终究是不会伤害对方的。
这一声大叫刚一出口,北冥风便已经后悔了。
想他堂堂一个皇上,要是因为被女人咬了便大叫出声,被人知道了,那该有多丢人啊!
“你……”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皇上到底……怎么了?”
在听到那一声大叫而闯入的玄公公,却在看见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皇上坐在夕御医的榻上,而夕若烟却坐在皇上的腿上,而且并未穿外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不但如此,夕御医还抓着皇上的一只手放在唇边,那姿势……真是绝了。
“出去。”
一声怒吼,北冥风下意识将夕若烟护在怀中,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挡在身后,也顺势挡去了她那曼妙的身姿。
那一双含着强烈怒火的目光直直射向屋中突然闯入的某人,心中却恨不得将他给直接丢出去。
竟然还敢看他的女人,这个小玄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等会儿看他怎么收拾他。
而在接受到北冥风怒气的同时,玄公公也赶紧转过了身不敢再看,良久,身后只响起一道沉沉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
“奴才是因为听到了皇上的叫声,所以才……”
“胡说,谁告诉你朕叫了,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信不信朕让你去扫大街啊!”
玄公公话还未说完,却先一步被北冥风抢去了发言权,那口气可是充斥着十足十的威胁,扫大街,这还真是半点儿也不留情。
只是,他也是为了皇上好啊,还以为皇上是出什么事了呢,可是谁知道,皇上却只是在与夕御医卿卿我我,还害得他白白被无辜累及了。
“还有事吗,没事就赶紧出去。”打扰了他们的独处时间,这个小玄子,看来平日里真是太闲了一些。
摇摇头,玄公公刚要转身步出房间,不过才走了几步,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当即便转了身。只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聪明了,不待北冥风再骂,他也已然自己背过身去,不去看里面的光景。
只为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赶紧道:“皇上,上朝的时间快到了,皇上还是准备准备上朝吧,奴才朝服都已经给你带来了。”
要说奴才细心,他要是说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自从昨晚知道皇上来了景祺阁之后,他不但时时刻刻在一旁守着,甚至还把朝服给一并叫人带来了,只为了今早皇上好上朝。
“朕身体抱恙,夕御医说,朕昨夜受了风寒,不宜上朝,你去回了他们。”
良久,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玄公公惊得张大了一张嘴,可下一秒却急了,“可要是大臣们有急事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太和殿等着。”
“可是……”
“滚!”
一个“滚”字,玄公公竟真的灰溜溜的离开了,再不敢说上半句,临走之前,还不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好不容易赶走了这碍眼的人,北冥风回头,却正见某人正用了一脸审问的目光凝着自己,道:“什么叫我说你受了风寒,不宜上朝啊?”
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去上朝,却还要赖在她的头上,这个男人可真是……
“哎呀好了,那些大臣左不过也就是为了边境饥荒的事情,不过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朕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关系。”何况,还有秦桦在呢,只要将他的圣旨颁布出来,也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真的吗?”夕若烟有些不信。
“是啊是啊。”敷衍了两句,北冥风一脸笑意凝着她,“既然朝廷的事情解决了,那是不是,该说一说我们的事情了?”
夕若烟暗叫不好,刚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却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秒,她已摔在了床上,凄厉的叫声从屋内传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