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匆匆回到宫中,不顾身旁经过的宫人如何看待,云烈一脸的怒气冲冲却是尽数体现着,而步伐,也丝毫未有在去祁清殿的路上有所停顿。
其实在回宫的路上他也想了很多,就是方才阿大一番阻挠的话语他也有曾想过是否当真有这个可能,可是要让他相信若烟做的这些不过是在利用他,他是如何都不愿意相信的。
虽然,心中也隐隐有着这个感觉,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哪怕那就是事实,但只要不是她亲口说出来的,他也不会相信。
也许,这就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表现,但他也愿意相信,北冥祁曾经是真的有伤害过若烟。
虽然那醉仙楼老板娘的话他不是全信,但量她也不敢做出任何欺瞒他的事情出来,除非是她想找死。
况且这“祁王殿下”四个字还是若烟自己说出来的,他相信这是事实。
且不管若烟故意告诉他这些是怀了什么目的,但,只要若烟一天还是他的朋友,他一天还在乎着她,这个女人,他就不允许别人动一丝一毫。
谁敢动她,他就杀了谁。
“王子……”
耳畔响起一人的轻唤,云烈充耳不闻,那身着南诏服饰的男子一见王子径直从自己眼前走过,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忙抬步追了上去。
“滚开。”被人挡了去路,云烈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语气冷冽,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气直直逼向身旁之人。
那侍卫不禁身体一颤,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在看见那一张充斥着怒气的俊颜之时,不禁更是吓得将头重重低下。
他是王子的侍从,自然是知道王子的脾气并不像是表面的那样好,甚至事实还是特别糟糕,若是在王子生气的时候再去惹怒王子,那么他的结果一定是被王子重重一脚给踹开,绝不留情。
然而云烈也的确是有这样一个想法,若是面前这人再敢拦着他去祁清殿找北冥祁算账,他也不介意一脚将他踹开,也正好为自己寻了一个清净。
那侍卫也是聪明之人,跟在云烈身边多年,见他就要发火,忙出声道:“启禀王子,宫中来信了。”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云烈清晰的听进耳中,那一句“宫中来信了”,说的自然也不是北朝国,而是南诏。
果然,一听这话,云烈顿时变了脸色,原本正要抬起踹出的腿就这么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面色铁青,十分难看。
侍卫见王子如此,忙从怀中将一只信笺掏出,随即双手递上。
那信笺是王子在回宫前不久,由南诏皇宫中特养的血鸽送来的,那是皇族之间联系用的专有信鸽,若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南诏皇宫是断断不会以血鸽送信的。
血鸽送信,皇宫必定出了事情。
他不敢私自拆开信笺,也担心南诏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敢耽搁,知道王子在这里,他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王子……”
侍卫小心抬头,目光谨慎,却不敢遗漏掉王子脸上所浮现的每一个表情。
忽然,手中的信笺被内力摧毁,化作一团碎渣飘飘杨而落,云烈大怒,比之之前,冷冽的俊脸之上浮现的不但有怒气,更有一丝不易被发现的焦急。
真是可恶,父王突然病重,母后急召他回南诏,如此一来,那他岂非是立即就要动身?
他来时父王不过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了并未有大碍,所以他才会放心出使北朝,可是如今这血鸽送信,若非是父王的病情突然之间加重了许多,母后是断断不会如此催促他紧急回南诏。
南诏皇病重,各国必将虎视眈眈,只怕是各自正关注了南诏的一举一动,只待攻其不备,便将南诏一举拿下。
而他如今最为担心的还不是邻国是否会趁此机会攻打南诏,毕竟南诏也并非是一般小国,若想要攻下南诏国,一般的国家还真是没有这个胆子。
而最令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那些手足兄弟。
至今父王并未明确将储君一位传给谁,虽未言明,但在众人的心中,储君一位是谁早已是心知肚明。毕竟在南诏皇室当中,还真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他云烈,比他更加适合做南诏的君主。
只是圣旨未下,一切都有可能会随时能改变。
他只是怕,其中不乏有一些急于迫切想要坐上南诏皇宝座的人,倘若他们稍稍动一下歪心思,不但父王会陷入危险,南诏国定也岌岌可危。
他的兄弟手足是什么样的品性他不是不知,仗着自己是皇室中人,骄纵跋扈,成日只知饮酒作乐,花天酒地,从不知如何是为国为民,如何是身为一个皇子应做的事情。
这种人,就算是他将南诏国的宝座位置拱手相让,不但不会让南诏走向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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